那神情還有那咬牙切齒的說話的樣子,都像是在後悔,後悔當初如果能再快點,如果能再狠心點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種狼狽的境地了。
想要知道的消息,現在我也基本都知道了。
在我要走的時候,夏青禾還在看著我,曾經那雙還有些光澤的眼睛,現在也都是沉了下來。
看著我,說話的聲音不算是很高。
“我沒想到他會那麼絕,隔了那麼段時間還能重新的把我抓進來,瞧瞧,當初我沒犯傻的時候,尚且還能跟他禮尚往來的,現在卻直接成為了階下囚,你呢,你覺得你的保質期就很長?”
我頓了頓腳步,卻沒停下來。
當初出了這事的時候,夏家就算是破產,也極力的保全夏青禾。
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等我知道的時候,不光是夏家破產的消息,還有夏青禾被關進來的消息。
世事難料。
我來這一趟,情緒反而是更加的沉了幾分。
哪怕我不在意這樣的話,可終究這些話還像是石子,在心髒上狠狠地劃過去,多少的還是留下痕跡了。
溫濘,不能小瞧了。
等我去醫院的時候,溫濘還沒出院。
甚至都不驚訝於我的出現。
還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在我進門的時候,還側頭對著我柔緩的一笑。
這種笑容幹淨純粹,隻是她的眼裏沒任何的溫度、
似乎維持這個樣子,已經是成為了她刻入到骨子裏的一種本能。
“我以為你還會在沉一段時間的氣呢,這麼快就來找我了。”
溫濘放下手裏的東西,坐在我的身邊。
她巴掌大的臉,還是蒼白的厲害,沒絲毫的血色。
本來就比較纖瘦的身體,在病服下,看著愈加的單薄。
“外邊的謠言也是你做的吧,這樣子無休止的自導自演,你是真的覺得有意思?”
我從最開始知道消息時候的驚愕和怒意,變成了現在的平靜。
“你又不是有監控裝在我身上,又怎麼知道是我做的,難不成現在汙蔑都不能起訴了嗎?”溫濘還有心情,笑了笑,說道。
這邊沒人經過,偌大的屋內隻有我和她。
溫濘慢裏斯條的說完這些話之後,眼裏還閃著別樣的光芒,支著下巴,低聲的說道:“我早就告訴你了,我要的東西,從來都沒失手過,隻是你不肯聽。”
“並且,這可開胃菜都不算,你要知道。威脅一個人,不如直接威脅他的軟肋,這樣來的效果更好。”
溫濘的話說的溫柔和緩慢,可視線卻更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地從我的身上刮過,最後落在我肚子上。
那種陰戾的眼神。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喜歡的從來不是規規矩矩的被人威脅,而是拿著軟肋,反將一軍,畢竟現在看起來占優勢的還是我,對嗎?”
我彎眉,對著溫濘笑了笑,說道。
不緊不慢的拿起她旁邊茶具,開始倒茶。
氣氛溫和卻也緊張,暗藏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