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濘這次雖然沒對我動手,也沒很明確的目的性,但是這種能為了挽回溫家一線生機,而狠下心來自殘的行為,就足夠的讓我警惕。
能狠到這個程度的女人,能麵上冷靜內裏瘋了的人,怎麼會不讓我生出警惕。
我甚至想過,若是真的跟她這樣的人對上的話,隻怕我能勝利的幾率小之再小。
我額頭跟他的額頭原本是抵著的,又分開。
可是依舊是比較近的距離。
看著很親昵的一幕。
甚至周圍有幾個羨慕的視線,我都一並的接收到了。
“不管溫家如何,這種事情她不會做出來的,比較起來這種愚蠢的辦法,她還不如攤開條件的跟我談和。”
秦琅鈞說。
明明聲調是差不多的,甚至都幾乎聽不出來其中的區別。
可我就是感覺出來了這種確信。
似乎確信自己接觸了很多年,甚至有過更親昵關係的人,不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一樣。
那種心頭酸麻的顫栗,比剛才強烈千百倍的襲來。
我下意識的掐緊了手,也跟著笑了笑,“我也本來不信的,可這就是事實。”
若不是溫濘自己那麼說,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是淡漠譏諷的話,我甚至都覺得她在開玩笑。
可直覺告訴我,這就是真的。
“不可能。”
秦琅鈞的眉頭皺了皺,語氣也是比剛才明顯的沉了幾分,“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歡她,可這件事情至少是真的,人也是查到了承認了,有證據,她沒必要這麼做。”
甚至想都沒想的,秦琅鈞開口說道。
看向我的視線裏,似乎是帶著幾分的複雜。
在我下意識的警惕去思考到底是哪步出問題的時候,他那薄薄的好看的唇,才再度的張啟。
在我耳邊轟然的炸開。
“被發現的時候,她腎髒部分都被開刀了,就差一點,那個腎就保不住了,但是也受傷了,誰會演戲對自己下狠手。”
我了解了大概,卻沒了解到溫濘具體的傷痕。
隻是知道她自打這個事情之後,身體比之前還虛弱,甚至臉上都始終是沒血色的蒼白。
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剛才我說的那些話,聽著更像是故意潑汙水一樣。
甚至在我看來,都對自己的判斷有了懷疑,有些自我懷疑。
溫濘!
那一刹那,有些被忽略的細節才紛湧而至。
怪不得溫濘嘴角總是有一個古怪的笑容,怪不得看向我的時候意味深長。
怪不得她根本不怕我會來這邊告狀。
因為就算是我真的來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也沒有人會相信我這樣的說辭。
與其說我嘴裏說出來的這是真相,在別人的眼裏更像是因為一時的衝動而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
若這一切真的是溫濘算計在內的話,我……
身上一點點的漫起來冷意,我手指甚至都僵硬的不怎麼會彎曲了。
嘴角的笑容硬生生的僵硬住了。
分神中,聽到秦琅鈞說。
“這種事情沒有必要,我幫她一把隻是還了溫家當時的恩情,她從來都不是你需要忌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