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瞬間,似乎都有一種共情一樣,有同樣的憋屈的情緒,像是被壓製在黑暗中的爪子,在蠢蠢欲動。
“舍不得她,還是好奇這些?”
秦琅鈞側頭看著我。
因為距離很近。
在他側頭的時候,唇淺淺的擦過我的臉頰。
輕飄飄的像是羽毛瞟過去的一樣,有點麻癢。
甚至說話帶動起來的呼吸,都在我臉頰上掠過,他的薄唇挨著我的臉頰,說話的時候,我甚至都能感覺到那張合的唇。
“她婚禮是被破壞了嗎?”
我問道。
隱約的聽說了林家那場驚天動地的婚禮。
驚天動地卻不是因為婚禮的奢華程度,而是因為婚禮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這是見過的最短暫的婚禮,持續的時間也就那麼幾分鍾而已。
而現在的祁辛消失,定然是跟這個有關係的。
“嗯。”秦琅鈞沒否認,“可婚禮卻不是被毀的,是她自己逃婚了。”
這話,讓我驚訝的看向他。
我原以為是祁辛去搶婚了,然後恰好祁家動亂,現在才會鬧的下落不明。
卻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反轉。
“是,明麵上的意思。”
大概是看出我的錯愕,他略微冰涼的手指,輕輕的摩挲了幾下我的嘴唇。
我開口說話的時候,差點不注意就把他的手指咬住了。
“他是想去搶婚的,婚禮被攪和了,還沒徹底的成功,林家人就動手了,可偏偏不巧的是,祁家內部早就忍不住了,多麵的攻擊,他能死裏逃生就算是不錯了。”
“雖然沒搶成功,但是新娘子也跟著跑了,也算是間接的成功了。”
“死裏逃生?”我眉頭擰起,下意識的開口:“可殺人是違……”
剩下的話沒說出來,就被我咽回去了。
這樣的話太傻了。
並且也的確是和我想的那樣。
秦琅鈞低聲的笑了笑,可這種笑聲裏卻絲毫的沒有溫度。
“如果說是意外身亡或者是出事故了呢。”
嗓音沙啞,淡淡沉沉的。
越是這種平靜的話,越是讓我脊梁骨竄著一陣的寒意,
有時候蓄意情況下,哪怕是謀殺也都會被掩蓋過去。
我沒想到林希嫵的事情上會這麼一波三折。
來回反轉的甚至都讓我這個旁觀者有些怔怔。
光是這短短的幾句話,就能聽出其中的波瀾起伏和驚心動魄。
更別說是真實發生的了。
“她真的會找回來人嗎?”
林希嫵早就走了,抬眼看過去,沒了剛才那身影了。
“他不是回不來,隻是自己不想回來,能幫他的沒別人了,除了她,誰也不行。”
聽完這些,我才後知後覺的看到桌子上的東西。
除了剛才那給了林希嫵的紙張,還剩下一個文件在那邊。
有部分抽出來了,剩下的部分還藏在文件袋裏。
但是也不妨礙我看到了上邊的字。
關於溫家的東西。
隻是一個‘溫’字就足夠的像是沉重的利器,狠狠地砸到我的心髒上,強迫著我重新的恢複冷靜,被硬生生的拽入到了現實中。
心髒後知後覺的有些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