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逼真,可真能狠得下心去,就連這張臉都得給算計進去了,這一點,還是我比不過你的,但是有什麼用處,時間長了,你覺得他會察覺不出來這些事情?”
我反問道。
饒是坐在這邊,位置稍微的比溫濘矮一點。
可還是微微的揚起下頜,似笑非笑的說道。
無論溫濘說什麼,我就是端著一副冷淡的譏諷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坐著,才能在某些氣勢上壓過她。
我學著秦琅鈞的樣子,下頜微微的抬起,唇角揚著恰到好處卻也是譏諷的笑容,尋了個舒適的姿勢,懶懶的靠在椅背上。
甚至懶洋洋到目空一切。
這種氣勢戰略的確是有用處的。
至少溫濘的臉色變的不是和剛才那麼好看了。
溫濘的牙齒咬緊了,似笑不笑的樣子,有些許的扭曲,“你知道我最煩你什麼嗎?”
不等我回答,她兀自的說道:“最煩你明明什麼都沒有,明明就是低賤的命,憑什麼總是這幅樣子,你真有那麼大的自信認為他會娶你,甚至忠誠你一輩子?”
這些話裏藏著的惡意,根本不需要刻意的去找尋。
太過於強烈,也太過於明顯。
我左腿搭在右腿上,還是對著她笑了笑,“巧的是,我也不待見你,並且很有興趣看著你怎麼一步步的把自己給作死。”
若不是被素養給牽扯著的話,我早就找那些不堪入目的詞,一股腦的砸在她的身上。
指不定心裏會更暢快。
也不知道溫濘的本性是如此,還是因為被刺激了,笑起來的聲音比剛才還大。
可這種笑聲卻絲毫讓人感覺不到愉快,隻剩下讓人後背都發毛的感覺。
“才開始著急什麼,這世界上的手段和後招多的是,我想要的從來沒失手過,就像是現在,不管他是愧疚還是處於原先的感情,都會來看我。”
“日久生情,唐小姐應該很理解吧。”
在第一個字的時候,溫濘故意的咬重了聲音。
然後坐在床邊,帶著那一貫的假笑,對著我一直笑著。
似乎說這種惡毒的話,都沒能牽扯到她臉上的情緒。
我起身,站在病床前邊,垂眼的時候,才做到了真正的居高臨下。
溫濘的臉的確是比最開始回國小的多了,甚至頭發也被重新的染成黑色,乖乖順順的服帖著,看著整個人愈加的不諳單純。
像是一張白紙,從未有過汙垢。
白紙?
我唇角扯了一下,“有我在的一天,你的念頭就隻是個空頭支票,除非我死了,不然這位置還輪不到你來覬覦。”
說完,我拿起旁邊的紙巾,裹住手指,在她臉上的傷痕上按了幾下。
溫濘疼的眉頭皺起,卻還是看著我,“太天真了,看來你還是不懂柔弱對於一個男人的攻擊性有多強。”
“我知道你的底牌,在我徹底絕對對你動手的時候,最好不要站在前邊擋路,很多東西可不是你能夠肖想的起的。”
溫濘在警告我。
這種警告語氣略沉,卻完全不如秦老爺子說起來有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