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琅鈞準備走到病房的時候,我才張口叫住他。
喉嚨裏有點幹,看著他進去的背影,心裏邊就是跟莫名其妙的被揪住一樣的不舒服,總有種很強烈的預感。
若是任憑他這麼進去,若是不說清楚的話,我跟他之間似乎就這麼走下坡路了。
“我看到這個短信沒多久,你就過來了,我是真的不知道會這樣,知道的話也不會作死的攔著的,畢竟這是個人命。”
秦琅鈞頓住腳步。
看著我。
臉上沒很多的情緒,那漆黑的眼裏,像是帶著幾分的倦怠和疲憊。
隻‘嗯’了一聲,就轉身進去了。
“您……不進去嗎?”
他助理還站在門口候著,遲疑的看著我問道。
似乎是在組織語言,估計到最後也沒想好如何稱呼我,而是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就站在門口往裏邊看,秦琅鈞的背影擋住了病床那邊的視線,我隻隱約的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
似乎是真的受傷了。
“不進去了。”
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刺激的我有點反胃。
我深呼了幾口氣,才讓視線不看著裏麵。
哪怕溫濘出事跟我沒關係,可說到底也是有間接的牽連的,躲不開攔不住,不如直接避開。
沒等到溫濘醒來,反而是在醫院裏碰到了沒想到的人。
同樣是被擔架抬過來的,我掃了一眼,腦子甚至都不需要轉,就下意識的反應過來是誰了。
從那天跑了就沒影的阿忻,赫然就是躺在擔架上,被護士給抬進來的。
我回頭看了一眼病房,看到秦琅鈞背對著我站在病床那邊,屋內靜悄悄的,看著格外的和諧。
心口猛然的酸澀,我壓住情緒,先跟著過去阿忻那邊看看。
等看到阿忻具體情況的時候,那才是叫真真正正的要炸了。
跟人打架鬥毆出來的傷口,還差一點就被棍子打的骨折了。
阿忻前一秒還哀嚎的扯著嗓子喊疼,喊輕一點,後一秒我進去的時候,他所有的聲音像是被消了音,全部卡住了。
張著嘴巴,半點動靜都沒有,呆呆的看著我。
傷口處理的很快,沒有阿忻那撕心裂肺的像是殺豬一樣的叫聲之後,處理的更是速度。
畢竟大半部分都是皮外傷,隻是看著嚴重點而已。
還不至於要到了動手術縫合傷口的地步。
“你怎麼來了?”
阿忻試圖坐起來,可一下子扯到了傷口,呲牙咧嘴的還是沒能起來。
現在安靜下來的樣子,再加上那規規矩矩的板寸頭,倒是很難讓我去相信,這些傷口是他跟人打架鬥毆弄出來的。
“說吧,怎麼回事。”
我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他的身邊問道。
他身上的傷口都被處理了,包著紗布,看不到具體的情況。
但是絕對也不會好到哪裏去。
畢竟他剛被推進來的時候,我還掃了一眼,見到他身上那血跡斑斑的樣子了,要不是他大呼小叫的,我甚至都以為推來的是一具屍體。
“什麼怎麼回事啊?”
阿忻眼睛看向別的地方,說:“這不是沒留神,直接摔到溝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