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算不得多麼融洽。
進展雖然沒按照溫濘的來,但是她的臉上卻依舊是從容。
她的身上似乎永遠帶著,那種所有東西都掌握在手心裏的感覺。
從我身邊奪走秦琅鈞,就像是去囊中之物一樣的簡單。
地上的碎片,剛才溫濘收拾的差不多了,手指還在流著血,手上卻還是捏著那個照片。
雖然一直是跟秦琅鈞說話的,但是視線總是時不時的落在我身上。
像是深究更像是帶著一種的嘲諷。
她在拿著之前的事情,來我這邊張揚。
這一巴掌落下來的狠,但是消弭的也快。
溫濘的手,看似是無意的動作,但其實是有意的攤開那張舊照片。
“那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總是有機會說清楚的。”
溫濘給自己圓場的說道。
垂眼的時候,長長的睫毛都跟著顫動了幾下,纖細而脆弱,似乎隨時都會被折斷了一樣。
若不是她攤開照片的話,我差點都忘記了倒在我頭上的那盆汙水。
在溫濘看向我的時候,我也看向她,饒有興致的對著她露出笑容。
然後走到她的麵前去。
“垃圾的話哪裏會有讓客人動手收拾的道理,我收拾了就好了。”
我從她的手裏拿過那張照片。
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沒看到秦琅鈞有什麼回應,才側身,扔到垃圾桶裏去。
我不清楚他們之前的過往,也不知道那份感情在秦琅鈞的心裏是不是有什麼分量。
隻是知道,至少現在不算是太平。
而我也不是那麼喜歡吃虧。
溫濘眼裏的情緒一閃而逝。
還是舉止得體有分寸的淺笑,隻是微笑的弧度,似乎沒之前保持的那麼自然了。
但是這永遠都不是結束,就像是溫濘說的那樣。
“我等你的消息,早晚你會找我的,難不成你真的不想知道當初為什麼我非要走的嗎?”
“手機號還是那個,我會等你的。”
溫濘不再看我,也不再繼續明爭暗鬥的。
而是對著秦琅鈞說道。
這話聽著正經,可是仔細的琢磨,也不是多麼正經。
似乎滿含深意。
可偏偏溫濘身上從頭到尾都是偽裝的極好,幾乎看不出來任何的破綻。
若我從未了解過她的話,還真的就認為這是被保護的很好的溫室花朵。
的確也是溫室花朵,隻是這個花是食人花。
溫濘走了,那照片還是在垃圾桶裏待著。
我看著秦琅鈞,有意的勾起這話題。
我想知道的有很多,但是能問出來的卻很少。
隻是挑起個話頭,秦琅鈞就低頭看著我。
手指摩挲了幾下我的下巴,“有些事情,還是少知道比較好。”
他的嗓音沉沉,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沙啞。
我早就料到得不出任何的消息,也沒多少的失望。
隻延續著轉移開了話題,視線掃了一下垃圾桶,兀自的笑了笑。
至少,這戰事還沒開始,輸贏未定。
指不準,誰會贏呢。
“我隻是好奇。”在話題結束的時候,我看向他。
聲音清清淺淺的,若是說詢問他的話,倒是不如說是在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