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覺得距離越來越遠。
越是到了絕望的時候,我嘴角越是不自覺的挑起嘲諷的弧度。
在意識抽離,我隨時覺得自己快在死亡邊緣線的時候,脖子上的那股力道狠狠地扯了我一下,然後被拽開。
突然沒了力氣支撐的東西。
我靠著牆壁,緩緩的蹲下。
眼前的事物還是有些模糊,可剛才還嗡嗡的耳朵,現在多少的能夠聽到一些事情了。
耳邊是求饒的哀嚎的聲音,還摻雜著幾句罵罵咧咧的話。
我蹲在地上,靠著牆壁才沒摔倒。
手摸著脖子的地方,還是很疼,我看向那邊。
剛才還在我這邊耀武揚威的醉漢,現在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整個身體像是蝦一樣蜷縮著,手掌被皮鞋踩到下邊。
通紅的臉,更是漲的厲害。
眼珠子都像是要被瞪出來了一樣。
大概是求饒沒用處,加上實在是太疼了,各種辱罵的話都被罵出來了。
可比較起來他的激動,秦琅鈞的神色更是淡淡的,踩著他的手,麵無表情的碾壓下去。
不管那個男人罵的多厲害,他還是一副平靜的樣子,垂眼看著那個男人,聲音醇厚而冷的刺骨,說道:“看樣子,楊叔還是沒記性啊。”
“都這把年紀了,還妄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是需要我這個小輩,幫您清醒一下?”
這話說的隨意平淡。
可秦琅鈞的動作,卻沒因此緩慢下來。
蜷縮在地上哀嚎的那個男人,反而是叫喊的聲音更大,幾乎嗓子都破音了。
“秦琅鈞,好歹我還是你長輩,你還真敢!你真不怕我對秦氏做點什麼?!”
“我是有股份的,要是真的不顧情麵的話,誰也別想著好過啊……啊!”
他的慘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臉色也是變的比剛才更加的扭曲,更加的難看。
“你看我怕過什麼?”
秦琅鈞低頭看著他,說。
比較起來那醉漢慘叫的聲音,他的聲音雖然不是很高,但是足夠的冷和震懾。
說著說著,秦琅鈞往我這邊看了一眼,而後視線淡淡的落回去,嘴角勾著意味不明的弧度,說道。
“倒是你,楊叔,如果你不想你公司就這麼沒了的話,最好做事情之前還是要掂量一下的,省的沒腦子的去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到最後人財兩失,是不是?”
我半撐著牆壁起身,看向他們那邊。
走廊另外一邊傳來短促的驚訝 的‘啊’聲。
有個侍者,喊叫了一下,雖然及時的止住了聲音,但是臉上的驚恐還是在的。
被踩著的男人,卻像是得到救贖一樣,右臉壓在地板上,變形了,腫胖的像是豬頭一樣,大聲的喊道:“救我啊,報警啊,快去報警,快點啊!”
“再不快點就把你這邊拆了,你也別想著好過,快點的!”
那個楊叔像是拚盡了最後的力氣,肥胖的脖子都是半揚起,聲嘶力竭的衝著那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