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酒味很重。
濃烈的酒味甚至讓我都覺得頭有些暈乎乎的。
饒是我想解釋,也沒任何可以解釋的機會。
秦琅鈞的手冰冷,捏著我的下巴,抬起,摩挲了幾下。
就連眼裏也滿都是冷冰冰的。
“要是說沒關係的話,那現在打電話把他叫出來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他從旁邊摸起我的手機,薄唇冷冷的上挑了點弧度說道。
就連他的眼裏都是黑濃的,濃到似乎沒什麼焦距。
“大晚上的打什麼電話。”
我從他手裏奪過手機,扔到另一邊的沙發那邊。
多少的也是有些火氣。
“查都不查是不是我,為什麼就斷定是我,現在打電話有什麼用處,是準備坐實了這些莫須有的事情?”
我都不知道自己哪裏來的膽子,仰頭看著他說。
就這麼盯著他的眼睛,剛才極力壓下的火氣和憋屈,現在也是隱約的往上騰起。
他的眸子更是黑沉。
一丁點的話也沒打算說,隻是垂眼就這麼安靜 的看著我。
安靜到讓我骨子裏都像是在冒著寒氣一樣。
“莫須有?”
僵持了許久之後,他的手撐在牆壁上,把我緊緊的環顧在他懷裏,低低的笑了笑。
可是這笑聲中卻沒半點的溫度。
涼颼颼的,像是有積久不化的寒冰。
“我要是不查的話,怎麼知道這些事情,又怎麼知道你心思一直都不在這邊,更是不知道秦氏這邊還會有這麼大的窟窿,你還給我留下了這麼大的驚喜。”
“這要是再不算是驚喜的話,什麼才算是,這個嗎?”
他的手從牆壁上挪開,卻走到門口那邊,彎腰撿起地上的文件,拿出一疊文件,往我身邊的牆壁扔過去。
那些本來就沒裝訂起來的文件,都散了架了,紛紛揚揚的落在了地上。
他後邊的話,一個字比一個字更要生冷。
連帶著我的心髒也跟著像是凍結一樣。
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但是很多嫌疑卻是洗不幹淨的。
就像是我私下去調查秦斯一樣,就像是我的的確確的去找過秦斯一樣,這都是能被懷疑的地方。
哪怕跟這些泄露的文件沒關係,現在卻也是硬生生的扯到了一起去了。
心裏愈冷,我的手指尖也跟著冰冷起來。
下意識的伸手去抓住他的手腕,可那些無用的辯解的話我卻沒打算說出口。
而是踮腳,親了一下他的下巴,帶著些許的胡渣,比較的紮人。
震怒下的他,我見過,可卻沒見過怒到極致,已經是完全平靜無波瀾的他,這樣的他更是可怕。
我穩住情緒,攥著他手腕的手,冰冷的跟著有些許的顫。
他沒動,我繼續踮著腳,唇往上走。
印到他冰冷的唇上,他薄唇還是抿著,眸子淡淡的看著我,似乎是任憑我怎麼做,都沒任何的反應。
“我需要時間。”
我的唇緊緊的貼著他,輕聲的說道。
跟往常一樣,手勾住他的脖子,盡量的露出自然而嬌媚的笑容。
可是笑容才緩緩的在嘴角扯起。
他的手就拉開我。
“再給你時間,讓安家那個更加鬼迷心竅的去幫你,毀了我這個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