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禾的瞳仁收縮了一下,麵部肌肉都有點繃緊了,視線下意識的避開我,然後還是笑著說道:“你是得了癔症嗎,這樣的故事都編的出來,幹脆去當編劇得了。”
“我可沒那麼大的本事能夠在秦氏插人,這樣的話說出來,唐小姐可是誅心呢。”
她咬準了死不承認。
但是剛才那不自然的反應,卻是另一個方麵的告訴我,這些猜測沒錯。
我不欲跟她在這邊爭辯,今天旁敲側擊的總算是得到了點想要知道的事情,再這麼糾葛下去的話,除了浪費時間的打嘴炮,就沒任何的用處了。
“唐小姐胡亂猜測了一下,就這麼打算走了?”
夏青禾有些吃驚的看向我,語氣都微微的提高,有些不悅的說道。
“是啊。”
我準備推開門的手,停了下,回頭對著她柔媚的一笑,“既然我都知道你安插的人和接下來的計劃了,還在這邊幹什麼,留下來跟你討論怎麼完善計劃嗎?”
我譏嘲的說道。
夏青禾這次臉色才是難看下來了,起身雙手撐著桌麵,“那你都知道什麼,還是說什麼人,準備隨便捏造出來一個人陷害我?”
雖然她虛張聲勢的這麼說話,但是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看著我,似乎是要恨不得在我臉上盯出一個洞來。
這麼緊張的樣子,她差不多是信了我那套說辭了。
我隻是對著她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可是她的情緒卻是更緊張,甚至懶得偽裝了,直接問我要做什麼,難不成要去毫無證據的告狀?
這場見麵定然是不愉快的。
隻是不愉快的是夏青禾,我的心情倒是不錯。
可是接下來,要麵對的可不光是正麵上的你來我往的。
炸出這些事情的後果就是,夏青禾定然會下狠手段,加快速度來讓我消亡。
可就算是死,我也得拉個墊背的一起。
……
幾天下來沒什麼進展。
辦公室內那團隊中的幾個人,終於對我提出了質疑。
已經是第三天的下午了。
屋子內的爭執聲音不斷,我安靜的坐在椅子上沒說話,而是看著手機界麵。
秦琅鈞的手指微微的叩擊了一下桌麵。
屋內就像是約定好了一樣,安靜下來了。
他隔著桌子看著我,眸色淡淡,“還需要時間?”
秦琅鈞身上穿著的是煙灰色的西裝,袖口微微的挽起到手腕那邊,露出華貴的手表,就連彎曲手指叩擊桌麵的時候,都帶著一股貴不可言的感覺。
我微笑的拿起手機,“不需要了。”
手機上是一個保潔抱著玫瑰花走到我桌子那邊,桌子上有我放著的微型攝像頭,看的倒是比較的清楚。
“給我看的是別人送你花?”他的嗓音依舊的淡啞,卻有幾分的沉沉。
似笑非笑的勾著唇的樣子,讓人摸不透他的情緒。
“不隻是這個。”
我平靜的說道,看向手機屏幕,可是放在膝蓋上的手,還是忍不住的攥緊了,指甲摳著膝蓋,才暫時的壓住情緒。
後背繃緊,卻有汗水打濕。
我也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