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鈞的視線停留的時間不長。
然後繼續往前走。
不知道是不是看到我這邊了。
心髒緊縮的一瞬間,像是停止了跳動,不過夜就是一瞬,我垂眼看著眼前的杯子,有些微微的發愣。
他出來見麵的,絕對不是原先那種普通的宴會或者是商業談判。
可卻在真正驗證了我的想法的時候,情緒卻是絲毫都沒提起來。
我這邊的異樣,林株很快就發覺了。
她皺皺眉,然後回頭看過去,再轉過頭來的時候,臉上有些複雜的情緒。
我再抬頭看過去的時候,身影已經是消失了,短暫的停留和交涉,不知道幹了些什麼,他們重新的離開了這邊。
剛才的身影很熟悉,甚至那頭卷發也是很熟悉。
隻是我沒有細看。
沒真正的瞧清楚了,這到底隻是個相似的側影,還是真的和我查找出來的照片是一個人。
在我正送的時候,林株開口,略帶歎息。
“說實話,你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不會對他真的關注過多,或者是陷進去了吧?”
林株向來不讚成我做的事情。
在聽到她這樣的話的時候,我渙散的瞳仁,依舊還是沒恢複焦距,而是無意識的攪拌著眼前的飲料。
卻沒回答。
等這句問話後知後覺的傳輸到我腦子裏的時候,我才抬頭看向對麵的人。
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林株的身後。
剛才的身影是真的消失了。
“沒有啊。”
看著林株皺眉的樣子,我輕輕的仰頭笑道。
盡量讓自己的情緒變得緩和。
隻可惜,饒是我偽裝的再完美,在林株的麵前,也是沒有任何的用處。
我跟她太過於熟悉了,彼此之間的了解甚至深過自己對自己的了解。
林株說:“你到底是要翻幾個跟頭,才能吃點教訓,非要在一個坑裏摔的頭破血流嗎。”
她說的那個坑,無非就是秦家。
我揚起的唇角,也都有些微微的下滑,垂眼故作隨意的說道:“誰知道呢。”
世間所有的相遇似乎都是注定的,不管是在何時何地,該來的總是會來的,有些東西,注定躲避不開。
林株有些恨鐵不成鋼,說了我幾句,但是對於我來說,也是不痛不癢的。
這些道理我都知道,道理這個東西可以用來真情實意的說教別人,但是說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卻沒了任何的效果。
林株沒說多少的話,到最後看向我的視線裏都帶著痛心疾首的恨意,底下掩住的是無數的擔憂和關心。
這個話題終止,她隻是說了一句,“我經曆過很多不好的事情,才知道平淡的生活多麼的可貴多麼的難得,我是真的不希望你走我的老路。”
“我不會的。”
我終於沒避開她的話題,而是看著她,認真的說道。
像是對她的保證,也像是對自己的警告。
秦琅鈞啊……
是劫還是緣?
“要是那個女人,真的對他有不同意義的話,你能怎麼辦?”
沒了胃口,我跟林株出去,她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