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憑著自己本事進去的。”
他單手撐著起身,把我環著起來的時候,我靠著他,都甚至不受控製的會有點不該有的貪戀。
這種相處,我之前想都沒想過。
時間久了,家裏有了煙火的味道,甚至是有點老夫老妻的感覺。
老夫老妻……
腦子迸出這個詞的時候,我擰了擰眉頭。
秦琅鈞已經坐起來了,上身沒穿衣服,肌肉都清楚的露出,強勁有力。
清晨的安寧不過隻是片刻。
我原本還想問早上吃什麼的時候,他撈起旁邊的手機,微微上挑的眼睛,在打開屏幕的一瞬,重新的冷凝皺了起來。
剛才的懶散之意都消失了,秦琅鈞的臉上,重新恢複了清冷淡淡。
甚至莫名的有些沉。
“怎麼了?”
我心知跟昨晚的電話有關係,卻也隻睜大眼就看著他,佯裝不知。
在觸及到他深黑的眸子的時候,手指不由的縮緊了,卻還是仰頭看著他。
他的視線沒在我身上停留過多,隻是起身穿了衣服,跟我說公司有事,就先走了,走的時候,我甚至還看到他拿著手機似乎是準備打電話。
原本還有些沉沉茫茫的心髒,在瞬間就冷靜下來了。
我還是保持剛才的姿勢,盤腿坐在床上,甚至臉上剛才的微笑都沒消失。
在門關上的瞬間,我怔鬆了一會兒,掃向了對麵梳妝台的鏡子。
我臉上的笑容幾乎是無懈可擊了,可卻又是假到了骨子裏。
有些厭煩,我伸手揉了揉嘴角,把臉上的笑容全都揉光了的時候,才垂眼自嘲的笑了笑。
瞧,說到底,我還是貪心的。
可卻差點忘記了,很多東西得來的容易的話,那也容易從指縫裏消失。
我啊,現在是不是和那些電視裏的惡毒女配一樣的可惡,麵目全非了。
等著我起床收拾完了的時候,門被敲響了。
我身上隻套了一件白襯衫,過了膝蓋的,堪堪的掩住身材,頭發披散在身後。光著腳走到門口那邊,打開門。
外邊不是秦琅鈞,也不是其他的人,而是熟悉卻也是醜人分外眼紅的人。
樓上的那個女人。
在我開門的一瞬間,就仇恨的看著我,她身上還穿著圍裙,一隻手裏拿著鑰匙,一隻手裏拿著鍋鏟,應該是做菜的時候臨時的下來的。
怒衝衝的看著我。
似乎我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事情。
而我,也隻是淡淡的看著她,幹脆懶懶的靠著旁邊的櫃子,絲毫不心虛的跟她對視。
我跟她沒有可以發生糾葛的事情,並且外邊唯一可以引起糾紛的晾衣繩,都被拆掉了,她沒有理由能夠讓我覺得心虛。
可能是因為我坦蕩蕩的眼神,更加的激怒了她。
不等我說話,她就劈頭蓋臉的怒斥。
“人呢?我兒子人呢,是不是又被你給勾了魂去了,人呢?!”
扯著大嗓門,她就蠻橫的撞開我,甚至對著我揮舞了幾下鍋鏟,怒氣衝衝的進來找她兒子。
她的發瘋,我之前經曆過幾次,我隻似笑非笑的靠著櫃子,冷眼的看著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