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曾經給了我多少的希望,現在就給了我多少的絕望,我跟他早就鬧到勢不兩立的地步了,他恨不得我死,我恨不得他死。
而我這個媽媽,卻希望我主動的爬上他的床,讓肉體來征服一個男人?
一方麵嫌我髒,一方麵卻又希望我用這樣肮髒的活來完成對他們的救贖?
“算是我這個做媽的求求你了。”
她說完給我跪下了,頭上全都是白發,很刺眼。
刺的我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為什麼非得這樣。
為什麼連把我推到火坑都要那麼直白,哪怕騙騙我,哪怕用我最渴望的母愛來哄著我跳進去,我也死的心甘情願。
可是現在不行。
我不甘心啊!
我手心被掐破了,心裏邊像是被撕裂了透風一樣的生疼,看著她不停地給我磕頭,我眼睛酸澀,可又哭不出來。
“今晚就處分了啊,你去幫幫你弟弟不行嗎,他還年輕啊,你看他多年輕啊,你忍心毀了他嗎?”
她跪著挪到我身邊來,平時從來都不拿正眼看我,現在卻哀求的抬頭,臉上皺紋多的,都蓋住她曾經的風華了。
為了一個卷走她的錢不知死活的男人,為了一個從不孝順卻總是惹是生非的兒子,她毀了自己的生活,毀了我,真的值的嗎?啊,就是不能有良心,太累了。
不過她說的一句話沒錯——你本來就是做這一行的,陪他睡一覺又怎麼了,你能損失什麼?
的確沒什麼可損失的,不光損失不了什麼,還能順帶著把她兒子那事給弄妥了。
想透了這些,我心裏還是沉甸甸,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反正前後左右的渾身就沒舒坦的地。
我自嘲的笑了笑,瞧瞧我現在的樣子,就連我親媽都覺得我人盡可夫,我還能說點什麼。
無話可說了。
秦斯那邊打電話打不通,我沒旁的辦法,隻能輾轉的找到他今晚會去的地方,實在不行直接硬闖到家裏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雖然是最下下作的方法。
這事我讓林株幫我打聽的,她有門路,可是我沒有。
果不其然,林株在電話裏就劈頭蓋臉的罵了我一頓。
我知道她是心疼我,所以沒打斷,順便撒嬌的讓她消消氣。
林株罵歸罵,可最後還是幫我去查了,在掛斷電話之前,長籲短歎的像是感慨,問我:“為什麼每次這種醃臢事情你都得答應,就是因為她是你媽嗎?”
我沒回答,她也沒繼續問。
她這麼氣急敗壞的提了這麼一茬,無非是被氣得狠了,嫌我平時看著機靈,到了這樣的事情上就範了糊塗。
其實也不是。
每次答應這樣的事情,就會在心裏狠狠的戳上那麼一刀子,等著傷透了,我就徹底的死心了,其實說到底還是我自己不甘心,還殘留點念想。
可這年頭,說實在的,真心值個幾毛錢啊。
秦斯千躲萬躲的,可還是躲不過林株那邊的調查。
位置出來了,他現在正在和校長誰的一起吃飯,在一個飯店裏,那個飯店雖然我沒去過,可是名字還是很熟悉的。
很出名。
至少在這一片挺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