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穿著的是皺巴巴的衣服,還是我當初見他時候的那身,沒換過,中間那堆頭發簡直是要懟上天,看著誇張而奇怪。
他眼睛底下還帶著黑眼圈,像是幾天幾夜都沒睡過覺的人,沙著嗓子怒喊了一句,衝著我走過來。
氣勢洶洶而陰沉。
我下意識的繃緊下巴,揚起頭看著他,饒是心裏緊張,可依舊麵上還是不露任何的情緒。
我從來都沒怕過輸,現在也是一樣。
“你跟那個男人什麼關係?剛才送你來的那個男人?”
他在質問我。
下巴上有些青色的胡渣,軟軟的伏著,還未成熟的臉上卻帶著與之不服的神情。
我嘴裏的煙,也被他奪下,扔在了地上。
嘁。
我掃了他一眼,抬抬腳,不緊不慢的把拿根煙踩滅了,“我跟他什麼關係還輪不到你來問。”
“你就那麼心甘情願的別人包養,被他那樣的睡?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
我從他眼裏看出來了痛心和怒意。
可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什麼叫做他這樣的人?
本來我還想摸新的煙,可突然之間就沒了興致,伸手,用手指戳他胸膛了幾下。
力氣全都集中在了那一根手指上,戳的他臉色難看,連連往後倒退幾步。
“什麼叫做他這樣的人?要不是他的話,你現在還在局子裏蹲著呢,瞧瞧你做的那點事情,有哪樣能拿得出手。”
我戳的狠,他硬扛著,就是不肯說話。
倒是王華先著急了,想上前邊擋著,可卻被他怒喊了一聲,就站在原地著急的不敢動了。
她兒子的話,向來都是對付她的利器,從未有過例外。
“你非要這麼作踐你自己嗎?”被我戳的他很久沒說話,隻擠出這樣的一句話。
可這話比剛才任何的話,甚至任何的嘲諷都來的刺耳。
絲毫不陌生。
秦斯曾經也是這麼說的。
作踐?
什麼叫做作踐,什麼叫做不作踐?
我心甘情願的接受了命運的安排,就算是一潭爛泥,也甘之若飴,心甘情願的陷進去,這就是不作踐?
可笑。
“我不跟他睡,難不成你跟他睡?”他說作踐,那我就譏諷的跟他說:“要不你以為你是怎麼出來的,你以為這事是怎麼擺平的?”
果然他的臉色又青又白的,最後也隻是重新的回到屋子裏,狠狠地摔上了屋門。
不知道在跟誰較勁。
王華皺著眉還想說什麼,我沒工夫聽,打斷了她的話出門。
這次趁著工作時間出來,已經是浪費了很多時間了,我還不想聽她跟我叨叨,讓我利用秦琅鈞去做什麼。
畢竟秦琅鈞又不是街邊上的阿貓阿狗,我要是真的能使喚的動的話,我何必要繞著圈的來完成我的事情。
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
我走的時候,王華嘴巴還張了幾下,最後才懨懨的說道:“隔壁家的那閨女都找對象了,馬上結婚了,富二代,很有錢,肚子都快顯懷了。”
她跟在我後邊還絮叨了幾句,我都沒聽進去,手機嗡嗡的震動了好幾下,是公司那邊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