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了個秦家父母都在的日子,秦琅鈞把我帶回去了。
我還在思考我是以什麼身份來的時候,他就給我做了個介紹。
女朋友?
比較新奇的詞眼,不是我想的情婦身份登門進來。
馬上就走到我一直想要進的地方,我背部有點不自覺的繃緊了,裏麵是我曾經的金主,還有我曾經的情敵。
幾年前我可沒想到,自己會用這樣的身份進來,和當初來了個翻天倒地的變化。
秦琅鈞沒說話,隻是手指在我背部從上往下輕輕的劃了一下,在腰窩處停頓了幾分。
有些癢,我抬頭看了他一眼,背部倒是不自覺的放鬆下來了。
“伯父伯母好。”
我對著屋內的人笑盈盈的說道。
秦斯帶著圍裙,站在廚房口驚詫的看向我。
而另一側沙發那邊坐著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來的,臉上有些皺紋,不是好相與的。
在看向我的時候,她也隻是禮貌性的點點頭,從頭到尾都冷冷淡淡的,沒多餘的表情。
她在打量我的時候,我也多看了她幾眼。
穿著一身旗袍,身材卻有些走形,在跟我對視的時候,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似是不滿意。
“帶朋友回來怎麼不說一聲?”
秦斯反應的比我想象的還要快,繼續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
隨意的幾句話,就把我定義成朋友了。
“不是朋友,是女朋友。”
秦琅鈞在家的樣子和外邊有些不一樣。
咬重了音在‘女’上,故意強調。
笑起來時候的樣子都帶著幾分的肆意,我有些詫異的看著他,我還以為他做事從來都是沉穩小心的。
可卻沒想到,他不羈散漫起來,甚至比外邊那些紈絝還像是紈絝,襯衫最上邊的兩個扣子崩開了,他也不在意。
秦斯手裏還拿著菜,皺眉看向我這邊,卻還是沒說出來話。
哪怕秦大教授在外邊德高望重,甚至足夠的服眾,可是在家裏似乎一直在試圖討好這個兒子,並且總是失敗。
想到這裏我心裏也就平衡了。
我看向廚房內,想要進去看看,尋了個借口說幫忙收拾菜,順便問問畢業事情,秦琅鈞也沒什麼猜疑或者有什麼意見。
可是從我進去的時候,秦斯的身體卻僵硬了。
看到我,他似乎很不高興。
“秦教授,前幾天你叫我去,我一直沒時間,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的。”
廚房的門是半掩著的,我側頭對著他笑。
順便接過他手裏的菜,故意的跟他的手背擦過。
可秦斯卻像是驚詫到了,手裏的菜沒拿穩,全都掉在了桌子上。
我清楚的看到他眼裏閃過驚訝憤怒和痛心疾首,可那又能怎麼樣。
欠債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怎麼了?”
我裝作不懂,把菜重新的弄起來。
可秦斯的情緒卻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激動,他嘴唇動了動,沒發出聲音來,在怒意的質問我--你來這裏幹什麼?
找你啊。
我同樣用唇形告訴他。
笑眯眯的看著他的臉色逐漸的變得難看,然後有些失神和不安。
林株曾經問我,為什麼執著於報複這個事情,就算是報複成功了能怎麼樣?
這個問題我沒想過,就像是有人問我強扭的瓜不甜,幹嘛還要強扭一樣。可我的回答永遠都是管他甜不甜,扭下來我就開心了,我要的就是這個過程,而不是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