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神識之力運轉,他的目力所至,很輕意的看清了這些飛速飛舞的符籙上的符文,每張符紙上的符文竟然都不一樣,林軒略微一想便膽戰心驚起來,這密密麻麻充斥整片空間的符紙少說也有百萬之數,卻都不相同,這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要知道符籙之道如同丹道,丹道需丹方,符籙需符文,如若是丹道,天底下所有的丹方加在一起可能都沒有上萬之數。與此時郭福祿展現出的符籙之道,可謂九牛一毛。
天空中的符紙開始聚攏,先是像一個巨大的龍卷風一般飛速聚攏,卻未向上飛去,而是裹挾成一個圓球,符紙做成的圓球林軒心下判斷起碼有近十丈高,圓球飛速旋轉,速度快的林軒看不清其上的符文。
突然間郭福祿的體內空間一陣劇烈的震顫,有一道白色光柱自天空頂部落下,直直的砸在了符紙組成的圓球上。
頓時原本嚴絲合縫的圓球爆發出一陣金色光芒,圓球上浮現一道道金色紋路,紋路貫通,金色光芒更甚。 林軒瞠目結舌,他如今才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聖階的手段。
金色圓球上的紋路金光不減,瞬間,金色圓球順著表麵無數的紋路碎裂開來,像是一顆巨蛋一般破裂。
蛋殼一般的符紙掉落在地麵,隱入土層中消失不見,金光也逐漸褪去。原本金色圓球存在的位置多出了一個與之前大小相比不值一提的白發人。
那人滿頭白發,年齡不過二八,麵色十分稚嫩,沒有一絲表情,麵若清潭,古井不波。他一頭白發幾近過腰,身高挺拔,將近一丈的身高站在郭福祿與林軒麵前像是一個巨人。
白發少年雙眼十分空洞,沒有一絲波動。他盯著郭福祿嘴唇不見挪動分毫,卻有聲音響徹在林軒兩人心底。
“你犧牲掉一次悟透人字符所得到的參拜我的機會,召喚我而來隻為眼前這人?”白發少年的聲音更為空洞,沒有一絲感情色彩。
郭福祿恭謹的朝著白發年輕人行了弟子禮,在一旁的林軒頓感毛骨悚然。
郭福祿剛才已說自己師從仙古的符籙之道,其意應當為無師自通,畢竟符籙等同與一種規則,怎麼會教導傳授法門,就如同在大千世界人,有人自稱師從天道,那是極為可笑的。以天地為師,即便是聖人都沒這個資格。
可此時郭福祿竟對著白發巨人少年行弟子禮,這是林軒怎麼也想不通的,不過既然已經決定拜郭福祿為師,他也跟著行了一禮。
白發少年至始至終沒有看過林軒一眼,他連眼皮都沒有動過,偷偷盯著他看的林軒,卻詭異的發現自己的腦海裏竟然無法看到白發人的長相!他的眼睛分明看的清楚,可腦子裏浮現的白發人的臉龐卻隻有空洞兩字可言。
“祖師,林軒身具先天道體,隻有他才有可能憑借仙古體質真正的傳承下已經消失了的符籙之道。”郭福祿恭聲對著白發少年說道。
林軒恍然,原來郭福祿要收自己為徒,是看上了自己先天道體的天賦,為的是傳承符籙之道。不過仙古體質又是什麼?
白發少年目光終於轉向林軒,嘴角竟然挑起一絲意味難明的笑容,寒若冰霜的麵龐極為不搭那一抹淺笑。
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郭福祿大喜過望,臉上滿是激動的笑容,他一把拉著林軒朝著白發少年叩拜下去。
林軒搞不明白郭福祿為何如此高興,一頭霧水。
“今日本尊就收下此子做我仙古的傳承者之一。”白發少年平淡說完後,大手一揮,一拉一扯,林軒隻感覺身體中有什麼東西被束縛上了,就如同昨日簽訂主仆契約時一樣的感覺。
“林軒,還不趕緊拜謝祖師?”郭福祿連忙說道,林軒便朝著白發少年恭敬一磕頭。
還不待林軒多想,整個空間迅速震顫起來,比之金色圓球碎裂時的動作還要大的多。
郭福祿麵露欣喜的說:“林軒,你不要怕,這是祖師帶你夢回仙古!”
林軒突然呆立在原地,呆若木雞,他的身體詭異的飄了起來,有一道又一道的符紙自虛空中飛出,貼在了林軒的身上。
很快符紙越來越多,林軒身上貼滿了符紙,符紙依舊源源不斷的湧出,林軒被符籙裹住,如同一枚淡黃色的巨大蟲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