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在丹室將那張“益氣丹”的丹方已經牢記於心了,頓時覺得無事可做,便打算去看看玉兒,畢竟這十多天都沒有過去看那個可人的小丫頭了。
他走到廟堂中,剛要走出,一陣喧鬧聲引起他的注意。
兩個穿著打扮極為華貴的男女兩人在殿內大聲叫嚷。
“彭大仙呢,趕緊讓他出來給我姐治病。”手持桃花扇張了對色眯眯的桃花眼的公子哥大聲叫著。
許多來上香的香客都圍在一旁對他指指點點,顯然不滿他的這種態度,竟然對彭仙師這麼不恭敬。
“指什麼指,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小爺我可是青州府尹的兒子,再指我就打斷你們的手!”公子哥見眾人都指著他在議論著什麼,忍不住出聲恐嚇。
這時他身邊站著的一位身穿綠裙的妙齡女子,拉了拉他的袖子。
她開口輕聲訓斥道:“叔文,不得無禮,你還記得爹怎麼說的嗎?不許拿他的名頭作威作福。”女子麵色蒼白,開口說這一段話都有些吃力。
老仙廟的弟子們也都懶得理會這兩人,哪個進廟的旅客不是對他們恭恭敬敬,竟然有這種大呼小叫之輩。
林軒對於廟內弟子的不作為微微皺眉,而且師尊舊傷複發,肯定沒時間出來,難免這公子哥要鬧起來。
“兩位有什麼問題,可以對在下說。”林軒上前不失禮貌的說道。
公子哥眉毛一挑,毫不客氣的道:“你算老幾?我要找的是姓彭的!”
林軒忍下心頭的不滿,依舊禮貌的說道:“家師正在閉關期間,這兩日無法見客,有什麼問題在下看能否幫兩位盡量解決。”
“閉關?閉關也要給本公子滾出來,耽誤了我姐的病情這責任誰來擔?你一個小道士能有什麼能耐,趕緊滾,別礙著小爺的眼睛。”公子哥不耐煩的叫罵,看樣子他就是個橫行跋扈的主兒。
就算是刻意隱忍的林軒也難免生出一絲火氣,他冷聲道:“在下好心想幫你看看你姐的病情,你卻如此蠻橫,家師沒時間給兩位可以看病,你們可以走了。”
這時那病態綠裙女子自知自己弟弟有多囂張跋扈,連忙跟林軒致歉道:“公子千萬不要在意,家弟的性子就是這樣。”
林軒這才打量起綠裙女子的長相,一頭烏黑長發及腰披散,兩眸中似有一汪清潭水波搖曳,麵色雖然蒼白無血色,但給她又添了幾分讓人憐惜嗬護的感覺,不施粉黛的臉上透著清純貌美。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啊!林軒看的有些失神,回過神來連忙道:“沒關係,沒關係。”
“小姐,你有病在身?在下可以幫你看看。”林軒又接著說道,自認學了這麼多天的草木之道,對於藥理還是能掌握一點的。
這時那公子哥又叫囂道:“看什麼看,毛頭小子一個,把我姐看壞了怎麼辦?讓你滾你沒聽見是吧!”
“叔文!”綠裙少女有些惱怒的喊出聲,極清脆悅耳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被姐姐吼了一聲的公子哥,撇了撇嘴沒有說話。
綠裙少女看向林軒輕聲說道:“公子,我與家弟是青州人士,來這裏是看望舊友,但是路過一處清潭飲水後,小女子身體一直不適,全身冰冷,仿佛體內有堅冰存在。”
林軒皺眉沉思,而後問道:“那處潭水中可有魚蝦?”
“沒有,小女子也是看其清澈見底沒有魚蝦等物,覺得其幹淨才飲了幾口,家弟飲了不少,卻什麼事也沒有。”
經她這麼一說,林軒已經猜出了大概,又問道:“那潭水上方是否有霧氣彌漫?”
綠裙少女點了點頭,“公子所言正是,潭水清幽,其上有霧氣彌漫。”
林軒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那隻是一處由凡水要進階到一重寒元水的清潭罷了,你是女子身上陽火不足,自然沒法抵禦這水的嚴寒。”
世間常有何處奇珍異寶誕生,如這種清潭大千世界多的是,連天地所構造的五重六重等先天五行都算不上少見,但大多都在絕地。林軒沒有問清楚清潭位置而後去尋寶的打算,一來一處清潭由凡水進階到一重寒元水所剩都不一定有一木桶的容量,其他的都會化作霧氣蒸騰掉。二來他本身作為修道者,凝聚的水彈術便是一重寒元水,他不缺。
綠裙少女麵帶喜色,依眼前人所言肯定有辦法醫治的,這體內寒意可是讓她夜不能寐的。
“那公子是否可以醫治,小女子定當重金酬謝。”
林軒麵色古怪的說道:“可以,不過我得用靈力驅散你體內的寒氣,難免要握住小姐你的手……”
這個世界女子都是相當保守,未出嫁的黃花大閨女可是連手都不能讓外人碰的,所以說這話林軒也有些尷尬。
聞言,少女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羞紅,如果隻是治病她倒真不介意眼前這生的十分好看的男子觸碰自己,可是他口中的靈力是修道者才會有的,這窮鄉僻壤也會有修道者還這麼年輕,她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