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珞荷從高高在上的珞家少夫人變成了下堂婦。各種負麵新聞,惡言惡語鋪天蓋地的向她砸來。
我起訴珞荷的目的就是讓她名譽掃地,讓人知道她的真麵目。現在,法庭沒判呢,輿論已經先給她判了罪。雖然和我的事無關,但是珞荷真正是跌落塵埃了。
我應該高興的,暗爽的,但是心裏卻被一隻手抓著一樣,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這一切,極有可能都是珞瑜這個推手在後麵做的。
不管當初珞荷怎麼算計了珞瑜,他們畢竟又五年的夫妻情分,他們畢竟在人前是伉儷情深。可是一朝婚變,他對珞荷痛下殺手,手段和結果都讓人不寒而栗。
之前覺得珞宸對我很殘忍。現在珞瑜對珞荷更是絕情。
珞家的男人,都是自私的,自私到可怕……
九月七號,是二次開庭的日子。
周楠照例推掉工作陪我去庭審。我們法院門口停車,就見珞荷和毒蛇也剛到。
珞荷這一次沒有穿光彩照人的旗袍。身著黑色鉛筆褲,黃色套頭T恤。頭發沒有曾經光亮的一絲不苟,臉上還帶著一副大墨鏡。
珞荷和下車的毒蛇小聲說了句什麼,毒蛇大聲罵道:“你這女人,到現在還幻想要無罪辯護!我他媽的真的是被你坑慘了!在關鍵時候婚內出軌,淨身出戶,你特麼的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夾了!這個時候你最需要的是珞家,而你該死的還偏偏去得罪珞家。我沙金的從來沒失敗過,這次若是因為你砸了招牌,我特麼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珞荷被罵的狗一樣,低著頭一句都不敢反駁。
看著她那樣,我突然有些同情。但,我不該同情的。
她曾經找劉武要強暴我,她曾經親手給我推下湍急的河想置我於死地。現在她麵對的一切,都是報應。
九點開庭。
我們進來庭審室,見到幾家主流媒體的記者已經在旁觀席上坐著,還架上了相機和攝影機。
我不解的轉頭問趙劍鋒:“不是不公開審理,不對外開放麼,怎麼還會有記者前來?”
趙劍鋒說道:“之前法院不公開審理是礙於珞家的地位和珞荷的身份。如今珞荷和珞家沒有關係,外界輿論又對這件事相當關注,所以法院在多家媒體的商榷下,今早才決定對媒體開放。”
“這樣啊。”
事已至此,我不得不接受這個局麵。
即使故事的開始,我沒有想要這個畫麵。但是故事一旦開始,各方人馬齊因為你的一個決定而陸續登場的時候,無形中就有一股力量在推著你,讓你不由自主的隻能往前走。我之前和珞宸結婚就體會到身不由己的感覺,但是這一次,‘身不由己’這四個字給了我更深的體會。
珞荷和毒蛇進來,一瞬間“哢哢聲”不絕於耳。珞荷麵對鏡頭,整個人無助的很。下意識的伸手抓著毒蛇的衣袖,她現在能依賴的隻有毒蛇。
毒蛇一把甩開珞荷的手,臉臭的要死,那眼睛更是陰氣深深,好像淬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