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宸雙手捧著我的頭,單膝跪在我麵前:“她欠你的我來還。你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你要權利,我將惠爾給你。你要錢,我將我的錢都給你。你要人,我就是你的。隻要你放過她,可以麼?”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那個高高在上,霸道自負,任性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會因為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
我恨珞荷,我又羨慕珞荷,這世上有一個男人這麼愛她。為了她,放棄了最引以為傲的男人的尊嚴。
我是一個心軟的人,過天橋坐地鐵的時候,明知道那些乞討的人一大半是裝的,依然會忍不住將口袋裏的零錢掏出來。
我對陌生人尚且如此,麵前的這個男人是我的恩人,是我三個月的丈夫,是和我最親密和合二為一的男人。我該成為全他麼?我該放過珞荷麼?
“珞荷是珞瑜的妻子。這事就算出頭,也不是你。”
我覺得,我的心裏住著一個惡魔,那個惡魔冷血無情,比珞宸都殘忍。珞宸越是這樣護著珞荷,我就越是想拚到最後一口力氣毀了珞荷。
珞宸捧著我臉的雙手用力,眼底充血:“你當真如此逼人太甚?”
我笑顏如花:“逼人太甚從來不是我的強項。是你們一直在逼我,我隻是在自衛反擊。”
珞宸見我不鬆口,羞惱的扔了我又撞在床頭,他動作快速的穿了衣服走了。
再沒有一句話,好像在這兒多呆一秒都是煎熬一樣。
我在床上冷冷坐了好一會兒,才讓自己相信,他深更半夜的來和我上床是取悅我,他狠戾的說不讓趙劍鋒碰我,是想我以為他還在乎我。他做這麼多鋪墊,就是為了最後給珞荷求情。
珞宸說過,他做事情從來不計較過程,隻看結果。
所以,他連和我上床歡愛都算計進去。
我崩了太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下來。無聲的。
你到底有多愛她,到底有多愛……
第二天中午,有人來敲門。
我去開門,是趙劍鋒。趙劍鋒頭發被休整的一絲不苟,一身筆挺深色條紋西裝,顯得內斂又幹練。
“不好意思,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還沒起。所以讓你晚來一個小時。”我請趙劍鋒進屋。
趙劍鋒一邊換拖鞋一邊說道:“知道你很能睡,故意拖了很久才給你打電話。結果我還是高估你了。”
我不好意思的抓抓脖子,給趙劍鋒泡了一壺茶端過來。
趙劍鋒看看我陽台上晾曬的床單被罩和衣服,皺眉:“後來又吐了?”
我順著趙劍鋒的視線,知道他誤會了。但是這樣的事,誤會就誤會吧。
“嗬,酒量太差了。”我順著他的話,又搓搓有些浮腫的眼睛。
趙劍鋒看看我說道:“我來就是跟你說幾個主要的事情,說完我就走,我走後你再好好睡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