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蕭雲川帶著蕭建國前來,白苒雪眉頭皺了一下,那兩人現在怎麼如此陰魂不散,自先天下不亂?
蕭雲川她就不說了,就是一個惹事的主,可是蕭建國呢?那可是蕭家的掌門人,怎麼也跟著蕭雲川胡鬧,難不成越老越糊塗?
白苒雪在心裏暗自嘀咕,之前羽在的時候,還可以找理由將他們二人攔住,不讓他們踏足這裏,現在羽不在,這裏就成了他們的地盤,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毫無忌憚。
白苒雪拉了一下蕭煜澤,“你就在這等著,我去會會他們!”
“你?”
白苒雪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你放心,不會有事!”
反正現在他們已經與蕭建國和蕭雲川撕破了臉皮,也不介意關係鬧的更僵一些。
蕭雲川見她一個人從裏麵走出來,目光不時朝裏麵張望,“怎麼隻有你自己?蕭煜澤呢?馬上讓他出來,爸有急事找他!”
“煜澤身體不好,剛吃完藥睡下!”白苒雪擋住他的目光,“所以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說,等他醒了我可以代為轉達!”
“你?”蕭雲川冷笑一聲,“有些事隻怕你是轉達不了的!”他停了一下,“莫不是蕭煜澤做了什麼虧心事,害怕了?”
“蕭煜澤一向光明磊落,怎麼會做虧心事?”
“如果不是,那就讓他出來!”蕭雲川叫囂道,“如果他再不出來,信不信我砸了你們這裏!”
白苒雪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動一下這裏的東西試試!”
“試試就試試!”蕭雲川拿起離自己最近的花瓶,摔在地上,觸碰白苒雪淩厲的眼眸,他急忙往蕭建國身後躲去。
白苒雪幽幽道:“這個花瓶是唐三彩,價值上百萬!”
“你……你胡說!”蕭雲川的臉色頓時變的很難看。
“是不是胡說,你可以找個鑒定師鑒定一下就知道了!”白苒雪用餘光朝他掃過去,“俗話說親兄弟還需要明算賬,而這個花瓶是我出嫁的時候,爺爺送給我的禮物,你就這樣摔碎了,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
“白苒雪,你少在這嚇唬我,什麼唐三彩,我看就是一個贗品。”蕭雲川氣勢洶洶道,“再說,你們白家什麼樣,別人不清楚,我還不清楚嗎?就你在白家的地位,白家憑什麼給你這麼貴重的東西做嫁妝?慌都不會撒!”
“信不信由你!”白苒雪挑挑眉,“反正很快我會將碎片給你送過去,如果你在七天之內不能賠給我一個一模一樣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都給我住口!”蕭建國怒斥道,客廳一下子變的鴉雀無聲。
白苒雪小嘴嘟起來,彰顯著自己的不滿。
蕭建國在沙發上坐下,“煜澤不是在睡覺嗎?好,我就在這等他,他什麼時候醒過來,就什麼時候出來見我!”
不見到蕭煜澤,他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白苒雪本來以為他們跟之前幾次,隨便糊弄糊弄他們就會走,沒想到蕭建國竟然會如此,看來這次他們是心意已決。
蕭雲川挨著蕭建國坐下,得意洋洋的看著白苒雪,“我們就在這,我就不信他能一直睡下去!”
“你們相等隨便你們!”白苒雪丟下這句話,轉身走進去。
蕭雲川打量了一眼四周,指著白苒雪他們的房間,小聲道:“蕭煜澤肯定不是在睡覺,不出來肯定是擔心我揭穿他的騙局!”
對於蕭煜澤的雙腿,蕭建國明裏暗裏都進行過試探,甚至還專門請來醫生試探真偽,如果蕭煜澤的腿真的沒事,那麼多專家怎麼會檢查不出來?
不過蕭雲川說的有鼻子有眼,也由不得他不信,這次來,他就是要一個答案,看看蕭煜澤是不是真的如此有心機。
白苒雪走進去屋之後,一直暗中觀察他們父子的動靜,見他們真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扭頭看向蕭煜澤,眼中多了一抹擔心。
這次蕭建國擺明了就是來興師問罪,如果蕭煜澤出去肯定會穿幫,依照蕭建國的脾氣,知道蕭煜澤欺騙他,還不一定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蕭煜澤從輪椅上站起來,“有些事遲早要麵對!”
“可是爸他現在……”
“他現在奈何不了我,你不用替我擔心!”蕭煜澤說著,打開門,朝外麵走去。
他已經許久沒有嚐試過在眼光下走路的感覺了,原來這種感覺如此美妙!
白苒雪緊緊跟在他身後,雖然明知道現在他們已經不用再畏懼蕭建國,但之前留下的陰影,讓她看到蕭建國還是會下意識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