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白苒雪不屑地問道:“這就是個小案子,你跟著去做什麼?”
穆影風整理著頭發和衣服,隨口說道:“誰讓你是我們局裏的警花呢?再說了,聽說這次搶劫的對象都是年輕的女子。你這一個人去多危險啊?我去了,我可以……”
白苒雪看著穆影風,壞壞的說道:“也是啊!你去了可以讓你假扮女人當誘餌,說不定能早點破案!”
“這……”他長得這麼帥的,扮女人,能像嗎?那不是暴殄天物嗎?
“救命啊!”兩人正調侃著進入野生村,卻不料,耳邊傳來一聲突兀的求救聲。身為警察的兩人,馬上起了警覺,緩緩放慢車子的速度。
然而,當白苒雪靠邊停車,下來查看的時候,她還是嚇了一跳!
白苒雪緩緩起身,她冷哼了一聲,對身後的穆影風說道:“影風,來,來,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我們白家的白小姐啊?按理說,她應該在家享受我眾人擁護衛,怎麼會來這荒山野嶺的地方呢?”
穆影風走上前,看著渾身泥濘,散發出一股惡臭的白姍姍,也有些愣了。
苒雪還在白家的時候,白珊珊的欺淩霸寵的事跡,穆影風多少也耳聞了一些。所以,今天見白姍姍落到這個境地,他看著竟也忍不住發笑。
“喲,這白小姐是怎麼到這裏的?難不成,是被人丟來喂狼的嗎?”穆影風說完,還順便學狼嚎叫了一聲。
他嚇唬人的聲音,竟讓白珊珊情不自禁的發抖。昨晚在這裏蹲了一夜,她一晚上都不敢閉眼,野狼和動物的嚎叫聲讓她既擔心又恐懼。所以,一聽到狼的叫聲,她就嚇得顫抖。
白苒雪也注意到了白珊珊這反常的動作。當初十多個人追她,棍棒伺候的時候,她都不曾怕過。沒想到,在這荒郊野外的,她會怕成這樣?
穆影風繼續調侃道:“喲,白姍姍,你還有怕的時候啊?當初你欺負苒雪的時候,你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我告訴你,這荒山野嶺的,一天見不到幾輛車。你啊,注定要被野狼吃了!”
白珊珊看著穆影風,顫抖著小肩膀,瑟瑟發抖的撲向白苒雪,哆嗦著身子衝她喊道:“白苒雪,你救救我。你是警察,你不可以見死不救的!我不要被狼吃,這裏又冷又餓,我渾身好痛!”
白珊珊抓住白苒雪的褲子,死死的拽著她,嘴裏嚷嚷個不停。
白苒雪從未見過這樣的白珊珊,她不是一直都自詡要比別人都高人一等嗎?此刻,怎會低聲下氣的求自己?
一想起之前兩次舍命相救,她卻反過來咬自己一口,白苒雪就煩躁的扒開她的手指,轉身徑直上車。
穆影風見白苒雪不管,他也趕緊跟著上了車。像白珊珊這麼可惡的女人,就應該留在這裏,讓她嚐嚐這種求生不得的滋味!
白珊珊咆哮著朝路邊的公路爬,眼淚“嘩啦啦”地往下掉。她從未像此刻這麼絕望過!
白苒雪一腳油門,車子就消失在了道路的盡頭。
白珊珊看著消失的車輛,絕望的趴在地上。昨晚那種日子,她真的受夠了。她今天必須要將讓白苒雪救自己回去,而且,還要利用白苒雪的職業,將李斌繩之以法。
想到這裏,白珊珊提起渾身力氣,嚎叫著朝山上的石頭撞去。
與其在這裏等野狼咬死自己,她還不如賭一把。萬一此刻白苒雪就在附近,她看著自己尋思,出於警察的本能肯定都會救自己的。
白珊珊連續撞了石頭兩下,血液就從額間溢出,鮮紅色的液體濕了睫毛。她聽到車子的聲音,抬頭,迷迷糊糊的看到了一雙靴子,她才放心的暈了過去。
她就知道,白苒雪不會不管自己的。
白苒雪將白珊珊拽出坑,拿出紗布和消毒水,快速的給她包紮了下,就讓穆影風抱上車。
穆影風隻是看了一眼白苒雪,無奈的搖了搖頭。
白苒雪看著暈過去的白珊珊,冷冷說道:“我知道,她這麼做就是在賭我是不是個合格的警察。我前段時間就警覺她可能招惹了什麼事,可能和襲擊我的人有關。這次既然遇上了,就帶回去問問,但願她能解開我一些疑惑。”
“哦。難不成襲擊你的那些人是白珊珊安排的?就這樣的人,你還救她啊?”
穆影風說著就要將白珊珊扔下車。
“白姍姍沒有這個能耐!”白苒雪說完,斂了眸子,沉聲說道:“走,先去調查一下搶劫案,然後就趕回城裏。”
“她呢?”穆影風指著白珊珊額頭上的傷口,白苒雪冷冷吐出三字,“死不了。”
當天,豔陽高照,陽光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