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倒寧願躺著不醒的是我不是子令,由他來聽這些人的絮叨。
“顏顏,師父求的不過是我們的平安,我卻連師父的遺願都沒能做好。”
“師父,若是師父能回來,我們就和梵音一起在陸鳴山,再不管世事如何,好不好?或者在凡間,我們大家都在一起。”
“顏顏,若是有機會讓師父回來,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相信我們都一樣,但是師父是否願意回來呢?或許長眠才是他所希望的。”
師父所希望的···是這樣嗎?
“師父,你最想要什麼啊?”那一年我為師父準備壽禮時,問了他這個問題。
那時正下著雪,師父負手而立,聞言轉身盈盈笑道:“師父活的太久了,沒有什麼想要的,若說有,便是這太平盛世能長久些。”
當時隻想著壽禮,未能深解師父的意思,隻覺得太平有什麼好求的,歲歲年年不都是太平的嗎?
若真是如此便好了。
“兮兒,我做了蝴蝶酥。”瓊羽端著蝴蝶酥走進來。
“不知不覺這麼多年過去了,怎的在我眼裏你還是當年那個瘦巴巴羞怯怯的小姑娘?”
我哼一聲:“早就不是了。”
“是啊,仿佛隻是一轉眼的事。”
大師兄說罷起身將位子讓給瓊羽:“我去看看子令。”
“瓊羽,雨碎沒事吧?”
瓊羽給我倒了杯茶:“沒事,不過傷在腿上,這幾日不能下床了。”
唉,四個傷員,都是我的錯。
我終於得空眯了一會兒,醒來時梵音也在,見我醒了沒好氣的說道:“我以為你要睡到明天去。”
“有什麼事?”
梵音看了看瓊羽,我說道:“瓊羽不是外人,你說吧。”
“我屈尊來聽你說原因的,別給我裝傻。”
我撇撇嘴:“誰要裝傻,我隻是還沒想好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呢?複活師父的事,要不要告訴他們?算了,反正瓊羽已經知道了,再他還是柳泉時,我便告訴他了。
誰知我剛一說,梵音就大叫:“你說什麼?!!”
“你小聲點!小聲點!”
“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這陣法的來曆便用了這陣法?!”
我搖搖頭:“不知道,但是書中有記載啊。”
梵音恨鐵不成鋼:“從前有個人為了複活他妻子,也用了這個陣法,最後非但沒有成功,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你這不是胡來嗎?!”
我破罐子破摔:“反正我已經做了,你說怎麼辦吧?”
梵音歎了口氣:“如今我們隻能搏一搏了,你身體法力流失速度十分快,相信複活辰南的關鍵時刻已經不遠了,你還記得那書籍上記著什麼,要一字不漏的說出來,我們知道的信息太少了。還有,你需每日裏補充法力,雖說萐莆草能充盈法力,但你這樣的流失速度,再多也不夠用。以後需要法力的事,你不要再做了。”
梵音說了一堆,我聽的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