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生本想殺了我滅口,但顧慮到我的身份,將我打昏帶去了一個地方,是一處關押孩童的山洞,一個身著灰袍的男人在孩童中挑選著什麼。
那時我尚不知他們的勾當,卻猜到師父被捕肯定跟他們脫不了幹係,又聽廣生仙君叫了那男人一聲靈祖仙尊。
他將事情全部告於靈祖仙尊,靈祖仙尊一句輕飄飄的:“離辰南行刑還有幾天,行刑前讓她忘了丟出去便是。”
我在山洞中過了生不如死的幾天,我被封了法力,關在狹小的籠子裏,那些人對待孩子十分粗暴,被打死的孩子就直接丟出去。不時有孩子被帶出去,再也沒有回來,但空出來的籠子很快又有新的孩子補上。
山洞中沒有白天黑夜之分,永遠是微弱的燭光亮著,隻有山洞被打開時,才有亮光照進來。
不知過了多久,廣生將我的記憶封印,我再醒來,便是在昆侖山。
“兮兮?兮兮?”風華的臉在眼前晃著,我皺了皺眉,想問這是什麼地方,卻發現渾身沒有力氣,根本說不出話。
“你等等,我去叫梵音過來。”
梵音?那這裏應該是鹿鳴山?
梵音很快過來,伸手摸了摸我額頭:“還有些燙,你去將我熬的藥端來。”
瓊羽呢?大師兄呢?
“兮兮,先不要說話,好好休息。”梵音說道:“你放心吧,瓊羽隻是受了點傷,已經無礙了,你師兄也沒事。”
沒事就好,我忽然覺得眼皮好重,閉上眼,便想睡覺,迷迷糊糊感覺有人給我喂了藥。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日,再醒來時,小白趴在我的床邊看著我,見我醒過來,十分驚喜:“兮兮你醒了!太好了!”
“瓊羽···”我一說話發現自己的聲音非常沙啞,想要起身,卻使不上力氣,我覺得自己差不多廢了。
剛想說話,瓊羽端著一碗粥進來了,小白將我扶起來,接過粥喂我。
我喝了兩口,潤了潤嗓子問道:“瓊羽,你的傷···”
“我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
總感覺有那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風華進屋時,我終於有機會問清楚事情的始末。
他和雨碎在凡間那處山洞中竟找到了昔日玉帝賜我的牌子,上麵刻著玉華公主幾個字。兩個人一琢磨,我本就背著煞星的名頭,若是再將此事上報天庭,那還不將我逼上絕路,於是將這牌子偷偷收起來了,結果卻被天庭的人發現了。
我說怎的這麼久天庭都沒有動靜,原來是這兩個人將‘證據’藏起來了。
說起那牌子,昔日玉帝賜與我身份的象征,自從師父仙逝之後,我便不知將它扔到了何處,也難為廣生將它找出來。
“不過現在,天庭是回不去了,這樣也好,我與雨碎就做一個閑雲野鶴,雲遊四海,豈不悠哉樂哉。”
我知他說的這般輕巧,不過是想讓我安心罷了,我本想他們將證據交與天庭,從此脫身此事,卻不想因此差點害他們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