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電梯那裏看到阿禹一個人轉動著輪椅,費力的站起身欲按下電梯的按鈕,她立即上來幫忙,詢問之下才知道,他的司機剛剛去樓下拿東西,他就沒讓他上來。
她把他送到樓下,也說過會陪他一起等司機過來,可這會兒司機還沒驅車過來呢,秦致遠卻要拉走她。
“秦致遠,你放手,我還有事,等一會兒再去。”她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裏,決定履行之前的諾言。
秦致遠聽了她的話,心裏的小火苗騰的變成燎原大火,自信心大大的受挫,她竟然為了阿禹不跟他走?
火冒三丈又有什麼用,就算托她拉她,她也不肯跟他走,氣得秦致遠恨不得當場殺了阿禹。
阿禹默默的看了秦致遠一眼,他那高大英挺的身影擋住了傍晚的餘陽,一抹黑黑的影子如山一樣壓下來,讓人頓時感到煩躁不安。
繼而看向一旁臉上出現為難神色的蘇曦,淡然的開口:“你去吧,不用管我。”
“等司機來了我再走也不遲。”蘇曦心領神會,知道他不想讓她為難,可憑什麼每次都要讓阿禹照顧她呢?
阿禹衝她露出一抹陽光的笑容,眯起來的眼正好擋去了眸光裏的痛恨,“沒事的,你隻要別忘記之前答應我的事就好。”
“那件事我不會忘,但是,既然說了要陪你等司機來,我就會等了。”
嘎巴!拳頭握緊的聲音在附近響起,蘇曦一點也不怕,有恃無恐的斜眼睨視秦致遠,怎麼,你還想動粗?
人家都讓你走了,你還賴在這裏幹嘛?秦致遠用凶狠的眼神回瞪著蘇曦,見她露出不快的神色,隻好握緊拳頭站在一邊去。憋了一肚子火氣,真窩囊啊,氣死了氣死了!
三個人誰也不說話,四周的空氣中流動著尷尬的氣流。過了一會兒,阿禹的司機終於來了。
“經理,路上小心!”蘇曦衝車內的阿禹擺擺手,直到車子開走,她才收回“戀戀不舍”的目光,冷眼瞥向秦致遠,冷淡的說:“走。”
對著阿禹她就一臉陽光燦爛的,怎麼對著他,就非要擺出一副晚娘的黑臉呢?
秦致遠怏怏不樂的啟動車子,猛踩油門,車蓋上的紅玫瑰一下跳起來向後飛去,風景別樣的美麗。
透過車子的後視鏡,蘇曦望著飛揚而去的片片玫瑰花瓣,浪費啊真是浪費,原來所謂的浪漫都是用花瓣打造的。
“你答應他什麼了?”冰冷的聲音換回差點跟著紅玫瑰一起飛走的魂魄,她扭頭看向秦致遠,冷淡的說:“與你無關。”
車內又靜下來。
好半天過去——
“秦致遠,你往哪開呢?幼兒園不是這邊吧?”蘇曦望著窗外陌生的街景,終於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
“與你無關。”某人用她剛剛說過的話堵她。
“秦、致、遠!”她咬牙切齒的低喝:“我可沒空跟你閑鬧。”
半晌,“別跟那個男人走那麼近。”
等了半天,他竟然隻冒出這麼一句話?蘇曦壓著心底的怒火,“你到底往哪裏開呢?我該去接珍珍和阿部放學了!”
“你不知道你這樣是在傷害他嗎?”
真是雞同鴨講!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你再不去幼兒園,我就要發火了!”
“他對你有意思,你就該躲著他。”
“你……”她剛要罵他,終於注意到他話裏的意思,立即不滿的反駁:“他哪裏對我有意思啊!”
秦致遠一邊開車一邊朝她扔下不屑的一眼,“你不會真的以為,他費盡千辛萬苦把你弄進他的公司,是出於惜才吧?”
“我們隻是朋友關係。”蘇曦低聲嗬斥,真是瘋了,跟他解釋這個幹嗎。
哼!
看吧,她的解釋隻換來某人輕蔑的冷哼。
“男女之間沒有真正的友誼,如果兩個人能融洽的相處,必定有一方對另一個人有意思。”
蘇曦隻能無奈的翻翻白眼,“你哪裏來的謬論?”
秦致遠不回答,反而問道:“他喜歡你,你還在他身邊晃來晃去,害他隻能看不能吃,你說你對他多殘忍?”
隻能看不能吃?這種話他怎麼好意思說出來的呢?她衝他呶呶嘴,冷冷的諷刺道:“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種豬一頭!”
原以為她這話一出,某人會氣得暴跳如雷,然而,出乎意料的,某個人的臉皮厚得堪比地球直徑。
他淺笑的側頭斜視了她一下,“我這頭種豬也隻在你這頭母豬肚子裏落種。”
而且一落還落兩頭,其中一個還不負“小豬”的盛名,超級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