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分為四主,每一家族、門派都必須選擇一主,效忠於這一主,一主下的家族、門派不得互相廝殺,即使有血海深仇,除非另選它主。
四主為魄,魂,陌,魔四字。魄、魂屬於天使;魔、陌則是魔獸一族。四主是上古時代的天使與魔獸的後代。但天使並不是真的存在,魄、魂隻是他們遺留在人間意念,是不會消失的,魔族的主卻因為千萬年前的傷,無法從封印中出來。在這世界的便是:魔獸、人、和精靈了。天使曾為了成為最強的統治者,違背了世界法則,墮落人間,化為精靈,為了不讓魔獸一族統治世界,他們用最後一絲力量賜予了人類法器,並讓人類永遠效忠他們的後代,這讓原本最弱的人類有了能與魔獸對抗的力量,再一次展開了人與魔的弑殺。其實世界還是在天使的統治中,因為隻要人類與法器訂下契約,命運就隻能交給“主”去改變,魔族的也是如此,因為所有法器都是天使創造的,一旦違反契約,必將死於自己的手上。
在魔族與人類兩敗俱傷那一刻,就是天使複活之時……人類沒有選擇,因為他們必須生存,否則就隻能當魔獸的奴隸,他們……不甘懦弱;魔獸為了成為最強,消滅天使一族,所以他們必須先消滅人類。
天使們在等待……那一刻。
他們在利用人類與魔族,有多少人知道呢?他們隻須服從他們的“主”,以為在為自己奪天下。世界最強的統治者還會是天使嗎?還是魔族?人?
她,之所以加入戰場,隻是為了……報仇。其實所有的人類都一樣……他們厭惡戰爭,最終還是步入了,這就是天使的力量……
和千萬年前的戰場一樣,力量最終是迷惑了人心……幕家則歸於魂一主。屬於法氣一族,是南部的大家族。正因為主的不同使他們不得不以仇人相對。四葉草的空氣還在否?
那天,她躲在樹下偷偷哭泣,以為沒人知道。那天,他來到她家,看到了她。他走到她身旁,把四葉草輕輕放在她手上,她微微抬頭,望著手中的四葉草,他說,四葉草代表幸福,會笑的人一定會幸福,她笑了,幸福地笑了。
他們始終時要分離的。月,如玉般剔透。那時,是荷花綻放得最美時;那時,是四葉草占據空氣的氣味時,一切都是四葉草的味道。他們並肩坐在樹下,月光籠罩著這沉靜的空氣。她,沒有哭,沒有為離別而哭,而是幸福地笑著。他吹奏著玉蕭,林間裏蕩漾著他內心憂愁。他說,在滿月下,在四葉草的空氣中,奏起蕭音,他們一定能在月中相望的,一定能。他們在樹前許下曾諾,她把四葉草放在他手上。她說,他也要幸福。他亦把玉蕭交給。他說,一定要遵守諾言,他們幸福地笑著,為彼此的幸福而笑。
後來,她變了,變得冷漠孤傲,眼裏心裏隻有仇。仇,什麼是仇?她曾問自己。她當年為他選擇不哭,如今她也不再笑了。四葉草的精靈隨著風兒飄走,在那湛藍的天空下,那一抹綠,在消散、消散……她卻沒有悲傷。幸福飄走了,不哭嗎?她曾問自己,不哭,不想哭了。她沒有遵守諾言,把幸福放飛了;沒有遵守諾言在滿月下,四葉草的空氣中鳴蕭,也沒有再笑了。所以,他是不可能在月中與她相望的,永遠都不可能,她是這樣認為的。她認了,她為了自己,沒有遵守諾言,這樣做自私嗎?她曾問自己。不,他也在選擇,也許和她一樣,一起背叛了承諾。那樣的話,誰也沒有辜負誰,誰也沒有理由責備誰。就這樣,忘了他吧!做幕家小姐該做的事,不要再為任何人著想了,隻有自己才不會欺騙自己,隻有自己才不會背叛自己。
之後,她遇到了另一個他。他與他不同,他是殷家少主,不必理會別人。而她是幕家小姐,不必向誰行禮。他和她相遇,隻是兩股不同方向的風擦肩而過,隻會傷害誰。他恨她,從不把他放在眼裏;她恨他,歸順幕家是有目的的。他冷峻的眼神另人窒息,她卻從不正眼看他。她持有殃涙,另人不寒而栗;他持有寒泣,人們總有避他九尺。殃涙,寒泣,多配的名字啊!不知它們的主人如何相處?嗬!她聽後冷笑三聲,處死那口出狂言的侍從。他聞後,更是覺得她冷血蠻橫,他對她的恨更是加了一分。他與她是殷幕兩家複仇不可缺少棋子。他不可違背父命,與她合作。她未滿二十,不能掌控大權,隻能聽從幕二老爺安排。他和她合作,可以說天下無雙,他們卻不曾為著欣喜。在最後一次征戰中,在四葉草的空氣中,在滿月下,在荷花綻放得最美時,她遇到了她之前的他。彼此沒有奏蕭,隻是劃清了主與主的界線。她的他,確實和她選擇的一樣,誰不曾辜負誰,隻是那時他們還年幼,不懂以後的傷害。夢,依舊是那個夢,但仍看不清那張臉。幽暗的樹林裏,夜迷蒙了月。荷花依然綻放著。
一個女孩把劍刺進林獸的喉嚨之中,濺出來的血灑在了臉上,順著臉龐緩緩流下,如淚一般劃過,眼神中沒有一絲畏懼。也許她還小,用衣袖擦幹濺在眼角的血,吃力地想拔出那把劍,喀嚓一聲,劍斷了,少女氣憤的把殘劍一扔,在獸嘴似乎摸索著什麼,之後便站起來,把摸索出來的東西放入一個青布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