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孫晉璿催促的我心煩,也算是拉回了我的頭緒,“啊,那個,你自己也說了啊,社會上有無形的手在操控著一切,網絡世界也是一樣,稿子裏還有網上也沒有相關邪教的涉獵,這塊我不排除媒體幹預或者政府幹預,導致信息下沉,所以說這裏很正常,沒什麼古怪的。”
“草,這年頭萬行都離不開套路。”一聲哀歎過後,默默了良久,最後蹦出一句,“行吧,這件事包在哥身上了,說實話,東南亞那塊最煩的就是越南,降頭術盛行,別是東南亞邪術流派就行,你把稿子發給我吧,就是你說的那篇有邪神傳說的那篇稿子,我看看,好歹能夠多少知道些。”
我一想也是,要了郵箱,口述給男鬼聽,它到乖覺,轉臉準確無誤的輸入了密碼,登了我的郵箱,還將那篇稿子發了過去,這一幕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鬼這到底是什麼物種,生吞了三個魂就能這麼聰明,不過也對,但這窺探隱私這條,還真是夠了,反正也無所謂了,有個鬼幫我發發郵件也是好的,就當多了一個小秘吧。
看男鬼一氣嗬成的動作,我電話訊問了句,“發過去了,收到了麼?”
電話那頭聽到提示音,我心也放肚子裏了,深吸一口氣,將自己所知的越南旅遊禁忌一五一十的陳述給孫晉璿聽,他聽得到也仔細,臨了要了個我線人的聯係方式,說實話,開始我還真挺別扭,但幸虧孫晉璿不是同行,不然我還真不想把線人給他,畢竟那是我的鐵飯碗,不過無所謂,畢竟他是道士,這年頭多一個朋友就等於多條出路,更何況像我這種自從結了冥婚,人生就像開啟另類模式的人,有個道士做朋友也是極好的,掛了電話就把線人的信息瑞利推給他,並且在第一時間告知了瑞利這件事。
那個叫於森的男鬼見我掛了電話,巧笑盼兮的看著我,翹著二郎腿,動了動鼠標就把郵箱退了,生怕我忘了它會發郵件這個茬,剛剛在電話中我忙的應付孫晉璿,當場不好發作,現在掛了電話可就是另一回事了,憤憤不平的轉過身,想要理論一二,它卻率先開了口,“才嚐過屍油的滋味,這麼快就不長記性?不聽話。”
輕描淡寫一句話,在我心中那絕對是無數匹神獸狂奔而過,連連往地上吐了幾口唾沫,想要把那口惡心的東西吐出來,哪怕吐到膽汁出來也在所不惜,東南亞邪術我多少聽過,屍油可是降頭術成功的關鍵一環,上次於森男鬼喂我連吃三天屍油,惡心的我都快吐了,現在更當著我麵抹嘴上,現在還說了出來,我的小心髒那個快要不行了,“你惡不惡心!有話說就行了,幹嘛要讓我吃這麼惡心的東西!”
“你因為我知道你郵箱密碼,替你發了郵件,就覺得收了個小秘,這賬該不該算?讓你吃屍油已經算是小懲大誡了,下次在這麼杜撰為夫。”抬了眸子,一下跳到床上,把我壓在身下,直接挑著我的下巴,戲虐的看著我,一字一頓的說著,“後果你是知道的!”
溫潤的眼底裏瘋長著一抹淡淡的熒光綠,像極了鄉野間的螢火蟲,又像是昨夜鬼將軍來臨時,一閃而過的綠光,我盯著他深邃的眼睛看了許久,試探性的伸手,撫摸著它的臉頰,柔聲細語問道,“你……沒事吧?以往的你不會這麼沒對我。”
“我知道,隻是鬼將軍靈魂暫時被我消化,隻是有一部分元神在我腦海裏橫衝直撞,搞得我很不爽,沒事,再許我幾天,這廝定會時被我所馴服。下周我要陪你一起去公司!”說到一半閉上眼睛,極其痛苦地說著,像是陷入沉思般,語氣比先前柔和許多。
冷不丁冒出這麼句話,搞得我很是驚詫,但始終猜不到用意是什麼,要說是為了媒介那四個不怕死的娘們的事情,這麼簡單的傳話工夫,也難不倒我,可若不是又能是什麼事情,讓它去我們公司,那不就得是白天見鬼了麼,察覺到我的疑惑,它柔和的笑了笑,“你之前跟我談的條件,還記得麼?跟你去公司澄清那篇稿子的事情,你主編給到的條件是,讓我去你們公司走個過場的。”我瞬間明白,現在的我跟它屬於是心連心的,有些話就算不說也會一個眼神,心裏一想,全盤搞定,想到這裏,我臉上泛著紅暈,羞紅的臉點了點頭,畢竟有些事情上,它比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