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她是在裝瘋賣傻,可見她當著我的麵淡定自如的掏出了社保卡,我就奇了懷疑,試問一個精神不對付的人,會明白自己做什麼嗎?那一瞬間,我是多麼希望自己的直覺是錯的,我寧可相信眼前的人是真的精神錯亂,也不願相信,瑞雪有事情瞞著我,可眼前朝夕相處的四年同窗好友,卻是精神看似瘋癲,但卻思維清晰,很明白也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但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如果是為了躲著我,又何必拉著我千裏迢迢陪她來醫院?但如果不是,就更應該對我說句實話,眼前朝夕相處的人,我是愈發看不透了。
瑞雪完全忽視我的存在,隻顧拿著社保卡一路小跑到了掛號處,嫻熟的給自己排隊,獨留我一人在大廳門外傻乎乎的迎著秋風幹等,想想都覺得好笑,自己可能被人誆來,又跟個二傻子一樣,在外麵幹等,搓了搓手臂,跟了上去,隻是我並沒有像催一樣守在她身邊,而是坐在大廳椅子上,喝了口水,看著她背影,直到她熟絡的掛了號,三蹦兩跳的跑了過來,拿著病曆本跟掛號的單據在我麵前晃了晃,喜笑顏開地說,“好了,我們走吧。”
說實話,站在傳播崗位時間久了,不僅磨練了我對行業的敏感度,職業病更是讓我養成眼裏不容沙子的習慣,雖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同個屋簷下生活這麼多年的人,到底為什麼瞞我,竟然讓我跟個二傻子一樣,瞎擔心,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在我麵前裝樣子,我實在繃不住,也沒有興趣陪她演下去,用手打開她在我麵前晃動的手,“瑞雪,別再裝了好麼?我們認識那麼多年,我就算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也能明白你的想法,你哪根眉毛皺了,不用你說我也懂你的想法,可你這麼誆騙我有意思麼?自從你回來,你一句話不說,現在又把我……,你要是有什麼事自己拿不定主意,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何至於讓我現在跟傻子似的,什麼都不知道,我連你出去了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整個人夢在鼓中!”
一瞬間的爆發,倒把瑞雪說懵了,跟小孩子似的眨巴著眼睛瞅著我,歪著腦子,“楠楠,你在說什麼?我隻是看個病啊,最近姨媽好久沒來,我……。”紅著臉瞥了眼四周流竄的人群,低下頭附在我耳邊輕聲說著,“我昨天自己查了一下,兩條紫紅色線,我也是害怕嗎,所以才過來查查的。”眨巴著眼睛,用力的點了點頭。
說得很是輕描淡寫,但我腦子就跟炸了一下,直接嗡了一下後就腦子一片空白,直勾勾地看著她,半晌說不出一句話,瞪圓了眼睛吞咽了一次口水後,這才緩過勁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說的話什麼意思我也明白,她說她自己驗過了,還是兩道紫紅色線,那不就是赤裸裸的告訴我,她懷孕了麼?而且還是出去的這段時間?我天,她到底經曆了什麼,一向高高在上,金主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的人,怎麼會突然跟人那個啥了,還懷了,難不成是萬年鐵樹開了花,還是妹子看中了對方,然後被對方吃幹抹淨不負責了,我去,瑞雪你們倆辦事的時候都不知道做點防護措施麼?也是贏了!
簡單揣測了下情況後,憋著火,拽著她袖口,半帶威脅的語氣逼問她,“我問你,這段時間,你特麼去哪裏了?根誰見過麵?你知不知道這種事情對女孩子傷害是最大的!”這種事可不是女的最吃虧麼,男的滾過床單說明技術嫻熟,女的可就是放蕩不堪,而且還容易留個種,落個敗壞名聲的念頭,我也是越說越生氣,將來要是讓我知道那個孫子這麼不負責任,我管他孫晉璿說什麼,直接扔給於森男鬼把他靈魂扥出來,再惡心也要給我嚼吧了咽下去,否則真難解我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