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哈欠連天的我,腦子完全秀逗,簡單應付著,“嗯啊,我們回家吧好不好?很困,現在都兩點了。”是啊都兩點了,好好的一個大周五,陪著媒介四個作死的抽了這麼大的瘋,連覺都睡不了,我還真是該他們的。
不知道男鬼對我做了什麼,隻記得我酒足飯飽後,上線眼皮越來越打顫,最後懵懵懂懂的跌入一個滿懷,再到後來就趴到了自家床上,透著陽光的香氣的床單,帶著秋日午後的氣息,與我相擁而睡,從公司為何轉瞬到了家中,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我全然不知,但我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於森男鬼一直在我身邊,恐怕這也是它的手段,莫非這又是一個新技能?不錯,我喜歡,總算碰上一個實用的技能了,以後上下班不用再擠地鐵趕公交了,直接瞬移到公司,還不用擔心遲到問題,不錯不錯。
我這正跟周公下棋,大補美容覺,竟被一陣倉促鬧鈴生生吵醒,揉著朦朧睡眼,乍一看以為是淩晨六七點的樣子,天空灰蒙蒙一片,沒想到一看時間,卻已近中午,許是我忘了北京霧霾天得這個茬,一覺睡到了大中午,還渾然不知,吃力地睜開眼睛,看清來電提醒後,錯了錯身子,大聲慘叫了一聲,自己竟然一絲不掛地睡在被窩中,奶奶個爪的,我說男鬼昨天怎麼這麼乖呢,什麼都沒動呢,它這哪裏是沒動,我看是無一錯漏吧!
煩惱的抓吧了下頭發,劃了桌麵,將一晚上的怒氣連湯帶水打包撒到孫晉璿身上,沒辦法,誰讓他在我睡覺的時候給我打電話,還讓我看到這樣的一幕,“幹嘛?有話快說有屁快放,老娘還要睡覺呢!”對不起我撒謊了,我不要睡覺,我隻是想趕緊跟你說完事,把那個於森男鬼叫出來,扔馬路牙子上品味一下北京地道霧霾風味,以泄我心頭之憤,我薑楠楠人生頭一次被人這麼給看光光了,傳出去還怎麼在江湖上混啊。
“吃火藥了?脾氣這麼大?一看就是夫妻生活不協調!”跟我廝混沒多久,孫晉璿嘴皮子工夫見長,還用的是我雲南懟變態夫婦那一套,看來還是有待調教。
咬著牙提著被子,想要把自己裹成粽子,臉上一片緋紅,聽他這麼說,很不客氣地訓斥著,“都長這麼大了,還學人小學生鸚鵡學舌?你幼兒一大班的?大早上找我,能不能好好說話?有事快說,我這困著呢。”連打哈欠,困的也是隻要命,奮力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想著他找我有什麼事,爭取下一次拌嘴之前,腦回路是清醒的。
“是你不好好說話吧?哎,也不知道誰說的,覺得跟鬼那個啥、結為夫妻接受不了,怎麼現在這麼有默契了?在我麵前玩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是把?我說,你倆夫妻倆什麼時候這麼快就升溫了?”
冷不丁冒出這麼一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眨巴了下眼睛,“大哥,我睡蒙了,腦子還沒醒過神,咱有話直說行吧?”早上跟我玩腦筋急轉彎的人,往往等我回過神來,被我噎到想回爐重造,但孫晉璿的話,然我有些頭皮發麻,畢竟他是道士,有風吹草動肯定瞞不過他的法眼。
“好啊,那就有話直說!昨晚我睡著正香,鬼差來找我,說是地府有個冤魂越獄了,還是個將軍,鬼差所托,我就去調查,結果發現有個透明玻璃房小樓有異動,憑空出了個人高馬大的鬼將軍,把四個姑娘吊在了半空,快死的時候被一個男鬼吞進肚子裏了,你猜會是誰?”我擦,這都能行,那這四角遊戲也太牛了,連越獄的冤魂都能招來,昨夜要不是男鬼出馬,隻怕辦公室有要多出命案了,聽孫晉璿這麼說,倒像是興師問罪來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啥,隻好低著頭,聽他繼續說,“薑楠楠,你也太牛了吧?我抓鬼這麼多年,還真就沒見過你這麼大膽的人,你說說你,讓你看著同時別招魂,你整出這麼多事,最後還盯著,你以為你能搞定是麼?如果你能搞定,特麼的幹嘛當初騙我去雲南!你家男鬼真牛逼,為什麼不自己保護你,還特麼讓我跟三孫子似的跟在你身後?一個連記憶都沒有的鬼,往往不是什麼善茬,你什麼時候連鬼都信了?我告訴你,世界上,除了人心難測以外,鬼,是世上最難以相信的存在。”
孫晉璿說話聲音向來洪亮,訓起人來更是拿出教導主任的架勢,聽到我一愣一愣,“所以呢?”
“所以恭喜你,攤上大事了!據說地府那邊在追查逃犯的下落,而這家夥卻被你家冥主吸到肚子裏,事情驚動到地府了,隻怕是要順藤摸瓜到你家那位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