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欣然”接受了對方的好意,媒介小姐姐很是激動,拉著我的手問東問西,話著家長裏短,看著早上還打小報告的媒介部娘們們,我反倒有些輕微的尷尬,慫了聳肩無奈地笑了下,雖然這頓飯我可能會吃癟,或者心裏鬱結,現在看來,說不定誰難受呢,更何況媒介部的人,我再了解不過,勾搭幾個達人、挖挖渠道、八卦娛樂小新聞還可以,這嘴皮子的功夫跟編輯部想來就不是一個段位,早上打我小報告打的那麼嗨,中午一個餐桌吃飯,指不定誰噎誰呢。
衝著領頭的闞姐甜甜的笑了一下,“闞姐,中午打算吃哪家?俏江南還是對麵的烤魚?”
“都……都行吧,或者直接家常菜,來得快,吃完飯還得有一堆事情要做呢。”心虛的躲過我的眼神,對媒介部的小姐姐們張羅著吃飯的事情。
闞姐挑頭,幾個人紛紛放下手裏的工作,拿著手機和小手包就動身往外走,我嘴角含笑,無意間瞥到二樓小透明窗戶上,總編端著杯拿鐵細細的品味著,發現我注意到她,微微舉杯,大氣的笑了笑,我點頭示意,指了指遠處的大門,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工夫,跟在隊伍最後邊。
地點選了家雲南餐廳,看著熟悉的菜單,我不由得反了胃,想著媒介的人大早上剛打完小報告,顯然知道我去了雲南,這會子又帶我吃雲南菜,顯然是要惡心我,真不愧是最毒婦人心,慫了聳肩,聽她們點著菜,雖說我內心不抵觸雲南菜的酸辣,米粉的軟糯,可連吃幾天雲南菜後,回京還要吃就有些作嘔,索性點幾道麵生的新彩來吃吃,外加一份菠蘿飯,酸甜可口,還開胃。
菜點了一大桌,無獨有偶大多都是我在雲南常吃的,菠蘿飯才上桌,我就自顧自的撥了一大碗,其餘的人也沒客氣,直說吃不慣菠蘿飯,太過酸甜像是小孩子的吃食,不如自己吃白米飯,話衝著我而去,我餓的胸腔隻貼後背懶得廢話,隻管往嘴裏扒拉著飯,聽她們聊著八卦。
從某個明星結婚、到某個明星有了二胎,再到這個月那部大片上映,說的都是一些娛樂相關的無營養內容,看來這頓飯也隻能是吃飯而結束了。雖然同處一個公司,低頭不見抬頭見,但畢竟不是一個部門,彼此都不熟,再加上早上那麼明顯的小報告事件,我也跟她們沒得聊,說句難聽的話就是這張嘴不是說話,而是吃飯來的。
飯吃到一半,我夾了一筷拍黃瓜後,話題又從大片轉移到本月上映的恐怖片,我心咯噔一聲,心提到了嗓子眼,咀嚼食物也放慢了速度,紮著耳朵聽她們說什麼。
“哎呀,現在的恐怖片要麼不恐怖,要麼嚇死人,而且但凡是院線能看到,基本上都是不恐怖的,有空還不如嗶哩嗶哩看看視頻呢。”
“90後的聖地,但凡是能夠上電影院看的恐怖片,大多都是國產,國產的吧,恐怖的劇情都放預告片裏了,所以啊,國產恐怖片在我這等於免費,隻把那幾分鍾的預告看了就行。”一個東北大姐若有所思搖搖頭,操著口音的一句話逗得一桌子人哄堂大笑,連我都噴了幾口飯。
意識到自己失禮,趁著沒被人發現,急忙抻了幾張紙擦了擦嘴巴。
這會闞姐發話了,“說的也對,看了這麼多年恐怖片,有部片子很是經典,不知道誰看過?”
“哪部?”闞姐的故弄玄虛般說了半句話,引這一桌人可憐巴巴瞪著小眼睛,期待著她下文,我不免覺得幼稚,然而接下來從她口中迸出來的兩個字,讓我分分鍾想衝進隔壁成衣店借根針把她那張臭嘴給縫上。
“《招魂》!”
“啊那部片子啊,看過看過!前段時間公司那件事,也不知道怎麼給解決的,我可是打聽了好幾個人都沒打聽出來,我還聽說最後警方也沒給出個明確回複,結局就是事情就這麼過去了”常在闞姐後麵溜須拍馬的小妹生怕話題掉地下碎了,緊張巴西的說著。
“就是就是,這種事情我也聽說了,而且據說那個實習生是窮鄉僻壤出來的窮孩子,爹不疼娘不愛的,死了都沒錢買墳地,原本計劃著拉到太平間不管了,被警方念叨著草草葬了。”
港台腔夾了一口肉,放嘴裏吧唧了幾下,很是嫌棄的,“咦,吃飯呢說這些,晦氣。”
“人都死了,有什麼不能說的,哎,你們說,咱整個招魂這玩意,把實習生喊出來問問不得了?說不準問出點啥線索的,還能像警察邀功懸賞呢,你說是不?”東北娘們右手大拇指與食指中指搓了搓,眼睛裏忙著金燦燦美金的樣子讓我作嘔,果然,東北人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
闞姐上下嘴皮子一動,我右眼皮連跳兩下,心中暗道不好。果不其然,媒介部那群人跟瘋了一樣,愣是把片名說成了個動詞。
急忙喝了口茶,心裏盤算著想著怎麼把事情給圓過去,總不能任由這群娘們亂搞,她們可不是光說不練假把式,那可是膽大到天上去,再說了,實習生早就在我麵前魂飛魄散,召回來的是什麼東西還不一定,要真歪打正著找來個不好的東西,我事沒辦漂亮,孫晉璿那家夥還不知道怎麼挖苦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