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酷酷的抱著胳膊靠在門框上,看著在我床頭翹著二郎腿,對著陽光,正饒有興趣的欣賞手指的於森男鬼,很是憤懣不平的問著,瑞雪我轟走了,事情我也算做了,粥也喝了,還有啥是這位大爺不滿意的?
被問話的男鬼,似乎沒有抬眼看我的打算,當著我的麵,從床單上蹭了個乳黃色的東西,放在指尖示意我看,“既然不信我,那我就給你找點證據,你自己瞅瞅這是什麼!”若有所思的衝著床單挑了下眉毛。
我尷尬一笑,難不成這貨大早上想要來一發,我可真沒那美國工夫還有心情,攤了攤手就要走,毫無先兆的前所未有的失重感襲進了我周身,我瞬間騰空而起,隨後一股無形的拉力生拉硬拽般把我往後牽引,還沒察覺怎麼回事呢,自己就撞進了一個紮實的懷抱中,男鬼的胸腔雖然雄厚,但是鎖骨膈得我生疼,“你幹嘛?”
“讓你看證據啊,你也是女人,該有的也都有,自己看這是什麼!”一手環抱著我的小腰,另一隻手端著一坨乳黃色的東西往我眼前湊。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總歸不是什麼好東西,鄙夷的打掉它的手,“你鬧夠沒有?少鬧這些惡心的東西往我跟前湊,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是我第一次對它發脾氣,外加動手動腳,它臉上鐵青漸長,咬著後槽牙,握著我腰得手加重了力道,捏的我生疼,絲毫不顧及我的疼痛,惡狠狠的說,“女人,你還真是不識好人心啊,那個孫晉璿算什麼東西,你就對他惟命是從,我說什麼,你偏就不信!你最好給我分清楚,到底我跟他誰才是你的枕邊人,連自己枕邊人都不信,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了。”玩弄著手指上粘稠的東西,輕輕一彈,彈進垃圾桶中,眼角輕瞥向我,指著床單盡裏麵的一灘黃漿,“你不是最喜歡凡事講求個證據的麼,你也是女人,那你告訴我,那堆東西到底是什麼?罪魁禍首又是誰?”
瞅著盡裏麵那一灘黃漿的地方,我心裏反了口酸水,雖然知道眼前的男鬼連惡鬼魂魄都能吞噬,可以用變態到了極致來形容,而今天的一幕絕對刷新我對它的認知,因為太惡心了!雖然都是女的,除了每個月總有那麼幾天親戚來訪,床單見紅之外,隻有親戚來之前的粘稠液體,沒辦法,這也是每個小仙女都必經的事情,也算是人之常情了,但就算是,也不可能留這麼一大灘,這也太不科學了,至於誰留下的……看位置,昨夜瑞雪自告奮勇睡在最裏麵,早上她醒來的又最晚,板上釘釘是瑞雪!
隻是我唯一想不明白的是,她雖然大大咧咧,但在男女之事以及清潔的事情上,比我都要細致,根本不可能有這麼多髒東西的,更何況誰會產出這麼多惡心的東西?連個腥臭味都沒有。
見我遲遲不搭話,男鬼喪失等的耐心,腰間的小手劃拉著我的背部,“怎麼?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你現在還覺得你那個信任的……大學同學,你的好室友,是好人麼?”
“你好惡心!這東西……從麵積和樣子,怎麼也不像女人那個東西啊,她雖然不是好人,但一定是經曆了什麼事情,而且是她都不想經曆的事情!”縱使我猜到什麼,但也不想就此低頭認慫,硬著頭皮回了過去,畢竟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輸人不輸陣。
男鬼被我的反駁並沒有感到很詫異,隻是大腿微微一側,手上力道少了一份,毫不客氣的將我撂倒地上,連正眼都不待看我的,“隨你吧,好言勸你,你不聽,到時候出了事情,我還得給你擦屁股,有了那麼一次還不夠麼?反正我說的話你也從來不聽。”
我靠我也想聽啊,好歹也算是站在傳播崗位的人,有權利知道真相,可問題是你的給我講啊,冷不丁來一句理她遠點,少說也得給個理由啊,“我聽啊,但你好歹給我個解釋啊,好歹也是鄰居,孤零零出來打拚,跟我又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不看僧麵看佛麵,稍微給咱透露些啊,你什麼都不說,這怎麼知道?更何況我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己跟個悶葫蘆似的,明明知道事,偏就不說!”拋了個大白眼過去,擺了一副怪我咯的表情,見它沒有拉我起來的意思,憤憤不平的打打身上的土,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瞅著它。
“你這個女人跟別的女人完全不同,別的女的心夠軟嘴巴甜,還會撒嬌,可你……向來嘴硬,這東西是屍水,隻有死人身上泡發了才可以流出,或者過了陰氣的人,過了時間身上多少都會帶一些,這也得是視情況而定,隻是這麼大的麵積還有色澤這麼透徹的,我還是第一次見。”拖著腮幫子,自顧自拉上窗簾,打了個哈欠,修長的手指看得我眼睛都直了,“還有,好心提醒你,從我昨天看她第一眼,就發現這個人沒有人氣,準確的來說,應該已經算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