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聽著它的話,我自己也默許的點了點頭,看著這一屋子瞠目結舌的人,我真的好想讓他們問我那個死了的冥夫去,但它的目的我很清楚,為了借支冥蝶而已,此刻廢話隻能是多說無益,不過,對於我那個冥夫,鬼差鐵鏈傷不到它,控製個蠱更是跟玩似的,我想它對蠱蟲的了解應該遠高於這裏所有人,隨隨便便操控這些冥蝶肯定不是難事。
眼下倒還真不好解釋,硬著頭皮轉移了話題,“寨主,您說的,冥蝶跟我就行,那我這……算不算通過考驗了?”
“當、當然!我活這麼大,從沒見過有這麼多冥蝶自告奮勇的,姑娘,你可真的是我們白苗寨的貴人啊,阿媚因為你晉升蠱娘,我們又能在有生之年見此壯觀的景象,請受老身一拜!”話是越說越激動,最後把杵著的拐杖扔在一邊,艱難的扶著桌子想要跪下。
我當時就驚呆了,這要真給我跪了,可不折壽嗎,連忙扶住了老爺子,就手將他扶到座位上,“寨主,既然您說我旺苗寨,那就依了我唄,您放心冥蝶我是一定會歸還的!”
老寨主聽了我的話,啥都不說了,輕輕拍拍我的手,安詳的靠著椅子吩咐阿媚給我們準備好路上的吃食。我順手將靠在我肩膀上的藍色冥蝶收下,身後的冥蝶都相繼飛走了,才上了車,孫晉璿沒好氣的來一句,“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就是仗著冥主操控那些冥蝶而已,留一隻冥蝶還不快放出來,讓阿祥開車跟著?揣在包等它作繭啊?”
都說女人是小肚雞腸的動物,怎麼男人計較起來比女人還女人?明知孫晉璿在氣頭上,我也不想多話,直接就拉開牛皮包的鏈子,將那隻藍色冥蝶放了出來,在車頂盤旋幾圈後,從天窗飛了出去,空中斡旋著往前飛去,速度與車速保持一致,即便飆車到九十邁,也能飛在前麵,就像個空中精靈一樣,為我們指著路。
一路上沒了導航,也沒用地圖,阿祥全程跟著這隻藍色冥蝶,跟到我所住的旅店才晃晃悠悠停下來,觸角煽動了幾下後,紮進洪毅媳婦的房間裏。
孫晉璿反倒來了興致,轉頭對我開茬了幾句,“哎呦,羊毛出在羊身上,敢情我們住的是黑店啊,可以啊雲南能住到龍門客棧!薑楠楠你太有眼光了!”
“我怎麼知道!要知道誰願意住誰住!”沒好氣的摔了下車門。
進了大門,看冥蝶停靠在洪毅媳婦的肩膀上,一臉茫然的瞅著我,連聲質問著,“這是你養的冥蝶?你什麼意思?”
真是惡人先告狀,“看來你知道冥蝶,那你應該明白,冥蝶幹嘛的?”與這個老板娘打過幾次照麵,也知道是個聰明人,跟聰明人說話不用繞彎子,直接開口,“我身上中的人皮蠱,是你下的吧?”
“是我,又如何?作為下蠱的婆娘,連自己的冥蝶都不信,嘖嘖,可真是失敗啊,我看你時間也不多了,自己都不反思,我為什麼要害你?害你們這些城裏人麼?”眼光閃爍肅殺,一把抓住肩頭的藍色冥蝶,徒手碾碎了,掉了一地藍光。
動作簡直是一氣嗬成,我可是說好的給寨主原封不動還回去的,這就這麼成了渣渣,讓我怎麼辦?“對於時間上來看,你的時間比我的時間多不到那裏去,因為如果殺了你,我的蠱就解除了,這你應該明白,我的命很硬,不是你一個草包就能了解了的!”
“靠男人的女人,還喜歡勾三搭四,有一個冥夫還不夠麼,勾搭了一個又一個,你做的那些蠢事我都不好意思說!”拍拍我的臉蛋,脖子上傳來絲絲的疼痛,就像被刀劃著一道一道的,哪種錐心裂肺的疼。
我低下頭,親眼目睹著,脖頸上的透明人皮逐步往上翻湧著,沒過我的鼻梁骨,眼睛愣生生比了個鬥雞眼,嘴巴已經完全木訥,說不出話,隻能幹巴巴瞅著眼前這個瘋婆子,“現在你看咱倆時間,誰才是不夠用的?別以為你有了冥夫,就有恃無恐了,苗蠱不是你想解除就能解除的!”
腰間的小牛皮包奮力的震了震,於森男鬼的背部對著我,抬手將我把拉到了一旁,“既然你這麼懂苗蠱,不如試試誰的道行更深吧?我跟你玩一個遊戲,名字是,自己救自己!如何?”陰森森的張開了血盆大口,從她的腦瓜頂上,扥出一個紫色的冒著黑煙的東西,吸溜到了肚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