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這些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見識過,之前都是阿爹給我講湘西趕屍的時候聽說過,但說是要糯米或者強酸才可以製服,苗蠱這塊還真沒接觸過!你自己小心,或者問問那個老男人有沒有什麼轍,或者扔給你什麼東西!可以暫時抵擋一陣子的。”見念咒語不管用,猛地晃動了下鈴鐺,簡單粗暴地說著。
我一聽也是,這裏既對鬼嬰又所了解還好說話的隻有孫晉璿了,抬頭看了看正在戀戰的孫晉璿似乎依舊沉浸在斬殺鬼嬰的快樂中,這一下已經是八百米開外,聳聳肩求助無門,隻能用喊的,“孫晉璿!你跑那麼遠幹嘛?我們這邊鬼嬰越來越多,怎麼辦?你那裏有沒有比較牛逼的武器?隨便仍我們一個,好防身啊!”
“你特麼傻啊,給你護身符是喘氣多麼?治這幫兔崽子不跟玩似的!少打我滅魔刀的主意!”我的迫切求救沒有得到一絲滿意的回答,反而遭來謾罵,不過也怪我,一到危急關頭,智商立馬不在線,摘掉那個幹癟的護身符握在手中,拿它當做匕首,豁出去的對著最近的鬼嬰腦袋刀去。
隨著幹癟的護身符毫不費力的紮進鬼嬰腦顱那一刻,一股粘稠而又腥臭的綠色液體本射而出,鬼嬰像湯一樣在我麵前硬生生融化了,在瀕臨死亡的那一刻,我似乎又看到它純真的笑臉,我居然斬殺了一條生命,這種仁慈之心讓我遲疑了一秒鍾,另一隻鬼嬰長者血盆大口衝我襲來,阿媚察覺不妙,猛地衝著他腦袋踢了一腳,爆頭消失不見,低頭看了一眼,“它們都是鬼嬰而已,本就不存在這世上!你怕個啥?你跟進我,我們一起去鬼差那邊,畢竟是有身份的人,這些雜碎不敢造次。”
阿媚急中生智想出的對策讓我不由得感慨她的智商,無奈我一抬頭,看著鬼差黑白倆兄弟,淡定自如的盯著被燒的通紅鐵鏈拴著的白衣老太太,有幾個不怕死的鬼嬰往他們身上湊了湊,但無一例外都是一穿而過,我倆又不得不打消了這個主意。
孫晉璿雖然揮刀斬殺鬼嬰,但我們這邊的情況還是密切留意的,見遠處斬殺的差不多了,小跑的殺盡中間一片的鬼嬰後,麵對我們方向大喊,“你們夢呢?鬼差隻管勾魂,這些下作的事情,他們懶得動手,要是被上麵的人知道,自己多管閑事了,自己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跟他們混跡這麼久,我都不敢勞駕它們出手,你倆我也是服了!“
他的冷嘲熱諷落在我跟阿媚耳朵裏簡直就是死訊啊,眼下我倆孤立無援,阿媚雖然縱蠱厲害,但是對於這一地猙獰的鬼嬰也是無計可施,我們也隻能是竭盡全力抵抗著,我更是拿出健身房鍛煉身體那一套,揮舞著手臂奮力的戳著一個個鬼嬰的頭顱和胸腔,以及一切我可以戳傷的地方,而阿媚情急之下連續召喚幾百隻稀奇古怪的昆蟲和之物,將鬼嬰斬殺掉一半後,跟前幾批次一模一樣,都是四腳朝上,肚皮翻天的掛了。
看著這一幕極其慘烈的壯觀,阿媚隨即跟我分享了一個最為恐怖的消息,“屍毒太嚴重,我帶著最毒的蠱蟲都死了,隻剩下最後的雞冠蛇了!這也是最後一批蠱蟲了!”抬頭向逐步往我們這逼近的孫晉璿高呼,“你快回來,我們快撐不住了!”
遠在一旁的孫晉璿吃力的喘著粗氣,憤恨的踹爆一個鬼嬰頭後,怒罵一聲,“薑楠楠,把你家於森給我放出來!特麼的,老子在這裏保護它的妞,它倒是輕省,躲進去睡覺,老子累的跟兔子他爹似的,它也好意思!我不管,讓丫出來保護你們!”
被孫晉璿話一激,我身上牛皮包陣陣發涼,隨後,傳來於森男鬼的聲音,“我隻是不想給你惹麻煩!既然你這麼說,那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我麵前,連聲招呼都不打的,猛地將下巴拉長到胸口,跟吸油煙機似的,將最近幾個即將要撲咬到我跟阿媚的鬼嬰,盡數吸進肚子裏。
我看了,不由得反了口酸水,吐槽了一句,“於森男鬼,你太惡心了,以後不要在親我!”
“你說了不算,之前就跟你說過陰陰互補的事情,忘了?這是他們欠我的!我要一次補回來!”又是這個陰陰互補問題,無非就是餐吞下對方助長自己嗎,我依舊忘不掉,它上次在古書中被鬼爪抓成光杆司令的樣子,想不到這次卻換來殘忍的殺伐。
我扶額,這到底是我的孽還是我的債,隻是它的模樣太過驚悚,嚇得我跟阿媚都慌了,都說鬼嬰有屍毒,它這麼一吸溜,倒是除盡不少,但不怕中毒魂飛魄散麼?
正當我思考著,身後的鬼差直勾勾的看著我們,白衣鬼差發了話,“這裏怎麼多了個遊魂?”
“無所謂,一並收了吧,我們也好早點回去睡午覺!晚上再來收拾。”一臉黑線的灰頭土臉黑衣鬼差陰森森的說著。
我一愣,媽的,我們剛剛打的快吐了血,命都要交代出去,你們連氣都不帶喘的,現在多了一個魂魄,到還來勁了,真的是收魂可以,打鬼無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