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了句,“乖乖在這裏待著別動,等這裏解決完了我有話跟你說!”右腳一劃拉,在地上畫了一個橫線,轉過頭去虎視眈眈的看著臉色深沉的站在哪裏的孫晉璿。
倆人對視了一眼,於森男鬼清冷一笑說,“看看你幹的好事,我先進靈牌躲一陣,並不是我怕你,而是如果鬼差發現你與陰物交往密切,隻怕對你也沒有好處!替我好生照顧楠楠,如果她若受損一絲一毫,下次見麵這個人的下場,就是你的死因!”瞥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鮮血淋漓的白衣老太太,哼了一聲,轉身就鑽進靈牌中。
我雖然站在於森男鬼畫著橫線的地方,但卻大概明白它的意思,隻要別讓鬼差察覺到它的存在,就會避免不小的損傷,果然是聰明的舉動,我趁著鬼差沒漏出頭,急急忙忙把靈牌收緊小牛皮包中,輕輕拍了拍。
看著包中的靈牌,又瞅了瞅站在一旁淡定點煙的孫晉璿,不免覺得奇怪,於森男鬼為何會對孫晉璿這麼了解,好幾次都能準確無誤抓住他的把柄,而且懟的他話都說不出來。
發覺這邊地麵漏了個窟窿,阿媚安奈不住心裏的好奇,架著阿祥硬生生走了幾百米,才拖到了過來,看了一眼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小聲問我,“看來寨子裏說的人皮蠱取人皮,白衣老太變俊妞,不是空穴來風,想不到取人性命最毒辣的人皮蠱,死前遭罪,死後的人皮還要再受摧殘,人皮還要掛在別人身上,難怪寨子裏常說,死人回來偷人,我看十有八九,說的是那些修煉人皮蠱遭到反噬的人吧!”越說越嫌棄,往地上白衣老太太身上唾了口唾沫,“真是玷汙了聖蠱的神聖,這種人,下十八層地獄都不為過!”
“小小年紀心怎麼這麼毒辣,當心三十歲嫁不出去!”孫晉璿吐了口煙霧,慢條斯理地說著。
這句看似調侃的話,不小心激怒了阿媚,阿媚手中鈴鐺搖晃了幾下,原本土路地麵平白冒出幾隻紅色小蛇,吐著信子將孫晉璿圍了一圈,“說話小心些!世間萬物皆有靈性,豈是你們這些每天酒醉金迷的城裏人可以明白的,聖蠱之所以神聖,是因為它們是來自於自然的力量,這裏麵的道道怎麼會是你們這些外來人知道的,你們常說我們白苗人毒辣,你們城裏人,為了一口飯食殘殺生靈,攪亂生態,絲毫不比我們殘忍吧,嫁不出去怕什麼?看上了那個下個情蠱,就不怕他不死心塌地的待我!”手中鈴鐺搖了幾下,紅色小蛇幾下子竄到孫晉璿的腳下,冒著腦袋吐著信子,但是有循序漸進,等待主人下一步命令。
之前我隻知道白苗人下蠱跟家常便飯似的,這次還真就親眼看到了,孫晉璿額頭冒了一層白毛汗,手中的刀柄晃了晃,見也沒啥用,我這才意識到,直男不會哄人,扶額低聲道,“大哥,你倒是道句歉啊,一個年紀輕輕小姑娘能有什麼壞心眼,不要總把人想壞了嗎。”給了個眼色過去,再瞅瞅阿媚一臉嘚瑟的樣子,果然還是個小姑娘心性。
本來打算給阿媚個台階下,誰料她卻說,“不用他道歉,下次說話注意點就行,老大不小的人了,也該知道那些該說,那些不該說!”輕輕敲了下鈴鐺,地上的蛇悄然鑽進小土路中,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地上的黑洞逐漸停止了擴張,孫晉璿豎了下手指,“噓!”衝我們比了個緊聲的動作,指了指地上的黑洞,按說上次在家招魂時,我就已經見過那個公用一身兩頭的鬼差,也算是做好心理準備,可是阿祥昏迷,清醒的阿媚卻是第一次見,我可生怕她被嚇到然後晃鈴,把地下藏著的她的苗蠱召喚上來,連孫晉璿都畏懼三分的鬼差對陣苗蠱,嘖嘖,畫麵太美我不敢想。
為避免悲劇發生,我一把就把阿媚拽了過來,低聲將上次招魂的事情還有鬼差的承諾一股腦講給她聽,她先是驚詫的看了我一眼,像是明白我的意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和一起看著黑洞冒出來的黑白兩個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