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於森男鬼的身份和生前事對方不肯說,我們雙方都直到她的身後有個隱藏高手,但是對方又處於一問三不知的情況,一直以來天真的相信巫蠱是可以製造幻境的。思來想去能問的隻有人皮蠱的事情,她自己也說,換人皮後我才進來的也就是說,她修煉人皮蠱是沒錯,阿祥之前找到的情報完全吻合,而要說最大的過節,除了於秀華就隻有眼前這個女人,隻是我不明白的是,為何陰狠毒辣的人皮蠱,一個摩梭族群,老於家居然有兩個女的會中人皮蠱,這概率有點高啊,還是是老於家的基本技能?
白衣老太太眼神空洞的看著天空,嘴巴努了努,說出了兩個字,“不是。”
斬釘截鐵的否認,讓我心寒了一層,可是在雲南除了她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跟我結仇的人,“不是你還能有誰?一個你一個於秀華會下人皮蠱,於秀華又被你殺了,整個摩梭族也都被你屠盡了,在雲南我還真想不出第二個人來!”氣急敗壞的我,急衝衝走上前去,指著她鼻子質問道。
她喉管猝不及防傳來幾聲呼嚕聲,嚇得我連忙往後錯,一股腦跌進於森男鬼的懷中,它到絲毫不客氣,就手把我摟在懷中,細長的眸子掃過我的眉眼,“許久未見,老婆還是這麼著急麼?現在人太多,等晚上的,一定滿足你。”
我靠,這都火燒屁股門了,還有興趣調戲我,心夠大,一時惱怒,握著拳頭對著它胸口懟了上去,“這都什麼跟什麼?別鬧行麼?”指著白衣老太太,“你給她喂了什麼東西?現在這個人說話可信麼?別是被你毒死了!”
“讓她乖乖聽話的東西,現在她所說的話怎不可信?那可都是句句屬實的大實話啊,你放心,我下巫蠱從來沒有失手過,更何況像人皮蠱這麼卑劣的巫蠱呢。”似乎不想離我太近,又往我這裏湊了湊,扶著我的肩膀,低下頭吻了下我的耳垂,弄得我很是蘇癢,這光天化日的,可別來個野戰,再有著一地的鬼嬰圍觀,那簡直是比鬼片還恐怖。
連忙從它懷中抽開了身子,就著人皮蠱的事情,問了下去,“你……似乎很懂巫蠱?這會不會跟你生前記憶有關?人皮蠱呢?是不是也是一樣?”越說越激動,手也不自覺的拉住它的手,沒辦法,論說各地風土習俗,我興許還能說上個一二,但是這巫蠱還有鬼怪邪說的,真不是我強項,而男鬼於森似乎略懂一些,不然就不會在家中震懾住白衣老太太,現在又用一個小蟲子,讓她乖乖說實話。
“哼,我看你是想知道人皮蠱是誰下的吧?怎麼破解吧?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人皮蠱解蠱方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殺了施蠱的人,隻可惜,人皮蠱在巫蠱地接屬於禁書,能修習的人屈指可數,而且就算是暗中調查,也難以找到。對於這種事情,我寧可錯殺一萬也不放過一個!”眼眸中暗藏了一絲殺意,和阿媚一樣比出了個非常六加一的手勢,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白衣老太太,嘴巴裏隱隱低語,似乎說的也是當地方言,隻是比阿媚吞吐更為清澈,它的聲音本就好聽,念動起類似於咒語的東西時,語速循序漸進,就像低聲訴說情話一樣,綿磁動聽,屬於聽久了耳朵會懷孕那種。
我在一旁聽的直入神,看著它的側顏,心生一些小崇拜,這種崇拜感還沒開始多久,就被地上傳來的尖銳刺耳的慘叫聲終止,突如其來的慘叫聲著實嚇了我一跳,生怕會出現什麼變故,低頭看去,白衣老太太似乎被什麼東西灼傷一樣,皮膚一層一層的冒著泡,像是裏麵有什麼東西在沸騰,眼神恢複了之前的神情,精銳的眼眸裏透露著苦不堪言的淚水,雖然廢了一條胳膊和一條腿,但卻極力蜷縮著身子,用另一隻手,極其痛苦地抓著自己的皮膚,每抓一下都有一道血痕,在她瘦骨嶙峋的脊梁骨上甚至都能看到陰森森的白骨上麵帶著鮮血,但漏出來的骨頭節都以冒出黑煙,場麵甚是殘酷。
於森男鬼頭都不抬,眼鏡也不看我,含帶著殺意直勾勾的盯著地上苟延殘喘的白衣老太太,勸解我說,“你是我女人,我之前說過,殺人這種事情我來就好,更何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至你於死地,當我是不存在的麼?”正說著,嘴上念動的方言咒語猛地加快,牟足了勁想要讓眼前的白衣老太太死的不那麼痛快。
“但是這樣對你不好!這裏死了這麼多人,一會鬼差勢必會來,你這樣很容易加重你身上的罪孽啊,快停下!”見他念的正歡實,遠在一旁的孫晉璿虎視眈眈的看著這裏,我始終也忘不了,每次孫晉璿要殺了於森男鬼的情景,匆忙抓住了他的手,天真的憧憬可以遏製住地上白衣老太太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