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敗下陣來,心不在焉的說著,”說明它要麼生前不受器重,要麼就是這家人做了什麼虧心事,怕報應。”
像是聽了什麼大好消息,孫晉璿猛地拍了下手,“都說女人比男人心細,你這還不如我這個糙老爺們,別的不說,今晚鍋子你請了。”
我懵逼都這時候了還惦記著吃的事情,仰天歎了口氣,喪著臉回了頭,看到阿祥很是惦記著自己,心疼的看著我,而一旁的阿媚,沒有什麼革命友誼,歎了口氣,從垮著的小腰包中,捧出一個藍色的小珠子,在陽光下逐漸裂開,從中孵化出一隻藍色蝴蝶來,周身藍的通透煞是好看。
意猶未盡的忽閃著翅膀,阿媚俯下身子,嘴巴快速的動著,速度與我喝酒時頻率幾近相同,然後猛地往上一捧,藍色蝴蝶飛上了天空後,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北方,見我們都在觀望著她,恬靜一笑說,“沒事,那是我們白苗人的通靈巫蝶,我在跟阿爹彙報這裏的情況,既然你們沒有撒謊,你們身上的草蠱要不要解還得看看阿爹的意思。”
雖然我們深知白苗人下蠱與無形,但這一句話震驚了我們三個人,連我也從悲憤的情緒中走了出來,異口同聲地問,“草蠱?你對我們什麼時候下的?”還不忘對自己搜了個身,生怕哪裏冒出什麼來,然而什麼都沒有。
好在身體沒有出現任何不適,單隻是手腕上長了個綠色的小肉瘤,大小跟綠豆一樣,每個人身上都有!
我端詳了一會,“是酒中?喝酒的時候你嘴巴在動,難道是喝酒的時候下的!”
“不錯,聰明。”
“哦,天,看來天涯論壇的帖子真不是瞎說,早年有人發帖,說是進了苗寨借宿,主人會端三碗酒,如果這會察覺到屋裏有小黑屋就不要進入,以為那是蠱房,如果這會有人不出聲音隻是快速的動著嘴皮子,千萬要躲開,因為他是在對你下蠱。”憑著記憶說出那篇帖子大概意思後,阿祥倒吸了一口涼氣,看啊媚的眼神也少了幾番沉迷,多了好些驚悚。
聽了我的話,阿媚抬了眸子,嘴角微微揚起,“確有此事,你很聰明,如果不是太弱了,我們或許可以成為朋友。”
莫名其妙被說太弱,我倒起了好奇,指著自己說,“我……太弱了?是說我不會下蠱麼?”
“你不是苗族學什麼下蠱?我是你不夠強,阿爹說了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如果你夠厲害,早就把他們茅草屋掀了,讓你討厭的女的在你麵前俯首稱臣,光在鬥鬥嘴皮子算什麼?”說到亢奮處,叉著腰憤憤不平的說著,“要不是自己太弱了,怎麼會跟你們來離家這麼遠的地方!”
敢情是不想摻乎這件事情而吐槽的,不過這才不過幾十公裏就覺得遠,那那些隻有春節才回家的北漂杭漂們,這點距離算得了什麼,無奈搖了搖頭。
阿祥在旁邊若有所思的發著呆,直到那隻通身藍色的通靈巫蝶又飛了回來,阿媚尤為親切的伸手讓它停靠在指尖,俯下身子細細聆聽著,隨後巫蝶換化為煙在眼前消失不見,聽到回信的阿媚臉色很是難看,冷冽的眸子看著我,將信息複述了出來,“阿爹讓我幫你們,說是好人幫到底。”一臉沮喪的從腰間抽出匕首,衝我們走來。
這一聲不吭拔刀相向,著實嚇了我們一跳,孫晉璿攔到前麵說,“你幹嘛?冷靜啊年輕人,你看你阿……爹讓你幫我們,你這不太好吧。”
“想什麼呢?既然你們對我們沒有敵意,幹嘛要留著草蠱?我這是在給你們解蠱!”看著將信將疑的孫晉璿,沒好氣的說,“看什麼?你是處子之身麼?不是的話讓開。”伸手在中指處劃了一刀。
都說十指連心,來這麼一下,阿媚連眼睛都不眨眉毛也不皺我都覺得佩服,將血滴在綠色小肉瘤上麵,“呲”的一聲,小肉瘤就消失了,雖然在沾上血的那一刻,有些疼痛外,別的倒也沒什麼反常,再一看,手腕就已恢複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