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戒米戒麵戒黃豆(2 / 2)

“聰明!”那個叫於森的男鬼打了個響指,對我進行了高度的評價。

它的這一表揚完全不能舒緩我此刻心裏的鬱結,本著時間緊任務重為原則,拉著他們倆一起找,省的在旁邊當甩手掌櫃,再來個一言不合就幹架,那我耳根子清靜不了。

我強忍著惡心,在這片鮮血淋漓的照片中找尋印有文字的信息,我自認對文字有種超乎常人的敏感度,在這片紅的像秋天香山紅葉的照片中尋找,雖比不上登天,但絕對是挑戰我的極限,照片中多為一些一半鮮血淋漓的肌肉組織,一半為人皮,更有的是脫落在地的人皮長了蛆在上麵蠕動著,也有一些身體有所殘缺,但仍在在甕中苦苦掙紮,畫麵慘不忍睹。要在這些照片中,尋找樓牌號或者胡同,簡直是比大海撈針還具有挑戰。

“找到了,紅河州河口縣,應該是極南邊的小寨子!”就在我看的反胃,即將堅持不住想要放棄時,於森淡定的指了下其中一張圖,瞬間,其他的圖淅淅瀝瀝落在床上,獨留那一張飄在空中。

那是一張人皮,癱掛在路邊,被陽光曝曬,旁邊有一攤極為濃稠的血水,而在地麵另一邊,豎著個指路牌,上麵寫著:歡迎來到紅河州河口縣。

聞言,我便打開旅店提供的雲南地圖,雲南雖然地質淵博,但好在各個成縣分布均勻,本著對文字的天生敏感度,我很快就找到這個紅河州紅河口,出於職業習慣,我看了下經緯線,與書中記錄的摩梭族分部地區毫厘不差,再往南就是越南,這也跟於森男鬼的白苗論不謀而合!

圖片是阿祥今天給到我有關秀華的線索,原本目的是從她口中得知於森男鬼的身世,想不到現在又多了一個人皮蠱的事情,不過也好,兩件事情一並辦了算完,有孫晉璿和男鬼坐鎮,對方不樂意也得樂意,怪隻怪她命不好。

曾經我以為最難搞到手的就是對方地址,幸虧阿祥給我的線索極為詳盡,最難的問題迎刃而解,明確了這個叫於秀華女人生活在紅河州河口縣,依照摩梭族的民族習性,不難推斷出,那個叫於森的男鬼應該常年生活在這裏,問及明天就要回到生前熟悉的地方,它有何感想時,它卻冷漠的搖了搖頭。

既然棘手的問題迎難而解,我也懶得再去糾結活不過七天的事情了,給阿祥發了個微信,將明天要去的地址甩給他後,不忘跟他約好了時間,要讓他提前幫我們安排好了住處,以免明天連個落腳點都找不到,阿祥說百公裏的山路少說要有三四個小時,建議我們提前備好暈車藥,當場我便通知了孫晉璿。

打眼瞅了下時間,已經逼近淩晨,索性就各回各屋,各睡各的。

第二天一早,阿祥提前十多分鍾來門口等著我們,心細的他為我們備好簡單的吃食,更可愛的是那一疊疊新買的車載歌曲,說是怕我們路上無聊,路上聽的,小妮子心性倒把我跟孫晉璿給逗樂了,我抱著裝有靈牌的包坐在後座上,耐不住阿祥的軟磨硬泡係上了安全帶。

還真別說,真多虧了他的叮囑,雲南這地界山路還真不是蓋的,那歌裏怎麼唱的,山路十八彎,這裏山路何止十八彎啊,簡直是成幾何倍增長,要不是我自小深受遊樂場過山車的熏陶,隻怕我能連膽汁都能給吐出來。

經過近四個小時的路程,顛的五髒六腑都恨不能擰在一起,但也總算到了地方,與我印象中得苗寨完全不用,沒有緊致的小木屋,更沒有精簡主義的石頭房,一眼望去全是一簇簇用茅草蓋起來的茅草屋,模樣倒是別有一番風味,有點回歸原始叢林的感覺,就連裏麵的人著裝也是充滿奇異,就我知道的黑苗穿銀、紅苗衣服華麗,但是這黑衣刺繡配白裙是什麼苗族分支我就不知道了。

問了問阿祥,他卻麵露恐慌的告訴我,“這個是白苗,之前黑苗下蠱狠烈,現在白苗更勝一籌,你之前問過的摩梭族,我也查過了,也是跟他們生活在一個寨子裏。”正說著,似乎察覺到了什麼,將我們簇擁到了一起,低聲說,“在這裏一定要小心,寧可自己吃虧,也千萬不要得罪白苗人,不然你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還有,我昨晚沒有查到附近的歇腳地,太晚了所以沒來得及通知,今天可以借宿在寨主家,如果你們同意,我可以去溝通。”

按理說,臨時通知不是阿祥的作風,但這也算是事出有因,畢竟昨夜實在太晚了,臨睡前我還做了個頭腦風暴,實在沒力氣去思考,眼下我們既已到了河口縣,住宿問題亟待解決,但想到在下蠱不眨眼、屍身化成水的白苗寨裏借宿,還是在寨主家,周身起了雞皮疙瘩,但是眼前的情況容不得我有一點點的退縮,不管怎麼說,寨主家借宿,有寨主罩著,隻要別讓他們看到靈牌,應該出不了什麼亂子,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