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你幹什麼?既已經嫁入我們老於家,就得守著點規矩,老公靈牌丟失,真心祈禱的人應該是你,你年紀小不懂事,我替你已經是給你麵子,小小年紀我不指著你懂得感恩,但最起碼要學會知足。”女人掙脫開我揪著她領子的手,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的對我教育。
就因為我一句無心之失,就嫁給了死者,現在反過頭來說我不懂事,世上怎麼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你早上忘吃藥了吧?為了給逝者一個妻子,你們居然把我打暈,還用下作的手段讓我結了冥婚,明明是你們占了便宜,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你這人臉皮怎麼比皇城根還厚!”
“是你自己暈倒在路邊,我好心把你帶了回來,讓你嫁個如意郎君有什麼不好?雲南有多少姑娘削尖了腦袋想要嫁到於家,都未必有這麼好的運氣。”
我這輩子聽過最low的謊言就是這句,指著對方怒罵道,“一把年紀謊都不會撒,你對得起這輩子吃過的鹽麼?”盛怒之下把站在一旁的孫晉璿拽了過來,指著裝有靈牌的包問她,“還我暈倒在路邊,你敢對你死去的這位發誓麼?”
女人先是瞪了孫晉璿一眼後,“我早就懷疑這個道士有問題,沒想到跟你居然同流合汙了,可以啊,年輕人要懂得自尊自愛,既然已經成為有夫之婦就休要再勾搭別人,以免傳出去,敗壞我們於家名聲!”
事波及達到孫晉璿,他一時心急想要申辯幾句,我盛怒之下攔了下來,“我看你這個人才應該懂得什麼叫做自尊自愛好麼?年紀一大把,說你胖還喘上了,我再頂你幾句是不是要說我為老不尊?哦,對,你確實是老人了,這臉上的褶子都快趕上天津狗不理包子了,不過你倆最大的共同點,不僅是褶多,還有就是連狗都不帶離你們的!”
“你不光脾氣臭,記性也爛,你昏迷前是不是有種胸悶的感覺,然後後脖猛地發疼,我告訴你,那是於森相中了你。”輕蔑地笑了笑,陰狠的等著我,“我曾經調查過你,你來自大城市,來這裏完全是為了走婚的專訪,為了讓你順利完成任務,我特意讓你體驗了一次走婚,極力保留了你的名聲,也給足了你的麵子,甚至連你要的稿子都替你寫好了,也就是說我們兩清,小小年紀要懂得知足。”
好吧我最反感的事情這個女的幾乎全中,我也沒跟她客氣,“稿子我自己會寫,我又沒有求著你,還什麼相中了我?腦洞這麼大咋不去做新媒體,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順便把那個該死的冥婚給我離了,不然將來有你受的。”
“你這個人不光不懂得感恩、知足,脾氣也這麼差,為你老公祈求靈牌歸位於秀華歡迎,要不是,門在哪裏不送。”回頭看了眼門,不緊不慢的跪在蒲墊上,不管我如何叫喚,一副無事勿擾的樣子。
憤憤不平的指了指她後,帶著一肚子悶氣,頭也不回地走出了祠堂,連帶著孫晉璿也滿目愁容跟了上來,隨我一起走出大門。
祠堂鬧事雖然暫時告一段落,但不難看出確實是有問題的,我甚至懷疑這個叫於秀華的女人跟背地裏多次要害我的人是一撥人,但是又覺得不可能,若是追殺我的那一撥人,靈牌丟了,直接喊魂或者找個看事的,做個法術,從這個女的態度來看,顯然是忌憚死者,但是這於森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冥婚一事多為家裏有地位有聲望的人,但是於森享年二十八歲就死了,正值青春的年紀,在家族裏怎麼可能有地位有聲望?不對不對,各種不對,最為詭異的是,這個叫於秀華的女人居然調查我!
“喂!”正當我神遊之際,孫晉璿猛不丁的叫住我說,“大姐,我們不是說好了嗎,我套對方的話,你在旁邊聽著就好,你這……,讓我以後怎麼深入調查?”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歎了口氣說,“那個女的就是主持冥婚的人。就是那個一聲令下,我就被幾個彪形大漢按進了棺材的老女人!你說我能不激動麼?”
“那你也得按照計劃行事啊,這突然來這一茬子,讓我怎麼接?”
雖然他說的很有道理,但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我也是無能為力,吐了吐舌頭,拍了拍他肩膀,安慰的說,“放心,山無絕人之路,奶奶個爪的,她能找人查我,難道我就不會麼?”撥通了地接阿輝的電話,“阿輝,幫我查一個叫於秀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