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打實的在靈堂參觀到了晚上,地上有多少塊磚,多少塊有裂痕我都很是熟悉,空等了一個下午,別說來祭祀的人了,連個巡邏的保安都沒有,到了晚上,我倆都覺得不對勁了,又怕是靈牌有問題,又去了一趟靈牌擺放的位置,與昨夜如出一轍。
事情變得有些詭異,我拽了拽孫晉璿的袖子,“你說會不會靈堂沒通知死者家屬?”
“怎麼可能?靈牌丟失是最忌諱的事情,更何況是雲南這種地方,更是封建迷信,隻是我也覺得奇怪,要說上午通知家屬,下午怎麼也都能過來了,現在都晚上了,連個人影都沒有?”
我幹笑了幾聲,“對啊,也不知道誰出的餿主意,在這裏饑腸轆轆喂蚊子。”順帶瞟了他一眼。
察覺到我在損他,無力的辯駁,“我也沒說對方肯定能來?萬事也得有個契機和機緣,再說了,這方法行不通,我們可以在想另一個嘛,活人怎麼能被尿憋死。”
狠狠白了他一眼後,餓成狗的我實在不行再這裏耗下去,披星戴月的打了個滴滴直奔最近的酒店,大吃還塞一頓,當然飯前肯定是孫晉璿出,誰讓他出這個餿主意,害我喂小半天的蚊子。
靈堂蹲守一天無果的我,思索了今天的事情,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收獲,但我心裏存了個疑問,那個叫於森的男鬼生前到底做了什麼,居然死後靈牌丟了,家人都不緊張?
吃飯的時候我夾了一筷子口水雞,問他,“今天白跑一趟,引不出男鬼的家人,線索算是斷了,要不從這個靈堂開始查起?”
“宗祠式祠堂,恨不能祖宗十八代都在裏麵安置,加上祖上的變遷家族的關係,跟毛線團似的,剪不斷理還亂,費時又費力。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可別帶上我!”
一言以蔽之,我無力吐槽著,今天你的主意不是費力不討好麼?害得我回去還得想辦法把那個叫於森的男鬼哄好了,“那你說怎麼辦?”
“天無絕人之路,隻要靈牌在我們手中,就不愁沒辦法。”頭也不抬得往嘴裏扒拉著飯。
搪塞的話我聽多了,但他說的靈牌在手中,還真的點醒了我,“可以從靈牌上查起啊!”打了個響指,興奮的說著,酒足飯飽後立刻就去了旅館。
掀開蓋著靈牌的紅色蕾絲連衣裙,看著他問道,“你……看出什麼名堂來了沒有?”
“冥主生辰雖然過了,但陰間規矩是推遲一個月。”我聽的一頭霧水,隻好聽他繼續解釋,“它是七月底的生日,但是把,一般來說陽間為逝者慶生都會推遲整整一個月,更何況像它這種剛走不久的,家人肯定馬虎不得。”
順著他的目光,我仔細觀察者靈牌上的日期,正常來說都是按照陽曆走,而靈牌上記錄逝者死亡及生辰的日期都是我以陰曆計算。
我摸索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著,“它有可能是雲南摩梭族的人,在雲南能夠依舊用陰曆的,隻有摩梭族了,而且還是國內唯一一個僅存的母係氏族,而且他們也有走婚的習慣,這麼看來所有的點都對上了,我想於應該是它母親姓氏,我們可以把範圍縮到摩梭族的姓於女性身上,這樣著手去查,肯定能找到有用線索!”
“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你敢確定嗎?中國可是有五十六個民族啊,各個風俗習慣都不同,你就這麼能夠肯定?”聽了我的分析,孫晉璿吃驚地看著我。
我輕哼,中國是多民族國家是不錯,但就算再多也抵不過我的職業賦予我的職業病,去哪裏都會做個深入調查,對於這種事情我可是信心十足,自豪的揚了揚脖子,“那肯定,別忘了我可是旅遊編輯,哪個地方有哪些習俗,有哪些規矩我可是很專業的!我們不妨通過摩梭族於姓查查看。”
“也好,萬一真能查到什麼也是不錯的,今天早點休息,抹點花露水,明天可能要跑一天。”指著我那條裙子,麵露難色的說,“給你個友情提醒,紅色確實是可以辟邪,不過你用這個蓋著它,不怕它晚上……,我哪裏有紅布要不?”
他一說還真提醒我了,現在要也沒啥實質性作用,看到夜色如醉,想到白天那個叫於森的男鬼咬著後槽牙說的感謝,心裏直發毛,現在晚上來了,還指不定鬧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