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問我我問誰,我還想知道呢,“大哥,我是最無辜的好麼?我就是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啊,偶爾跟同事聊八卦,跟客戶撕個幾回合,怎麼會得罪什麼人?還得罪了個這種特殊身份的人物,我身邊認識的你這款的,除了那個阿婆就隻有你了,你與其懷疑我,不如懷疑懷疑別人!”
我倆同時楞了一下,幾乎同一時間說出那個鬼的名字,“於森!”
奶奶個爪的,要不是我情急之下說出了真心話,我想破頭皮也想不到那個家夥,平時存在感就低,偶爾深夜出來蹦躂,眼前這個孫晉璿的邋遢大叔也說過了,我倆現在命運拴在一起,我掛了它也就掛了,通過排除法來看,我沒問題,那麼問題隻能是出現在它身上,但是對方到底想要啥?圖財煉屍直接掘墳不就行了麼,幹嘛要搞得這麼複雜,難不成鬼這種物種還有什麼特殊價值?我倒是有聽過,越南、泰國有煉小鬼的,難到現在小鬼已經滿足不了他們?改煉成人了?
苦思冥想半天也想不出對方要的到底是個啥,瞅孫晉璿也是眉頭緊鎖、一頭霧水的樣子,我也不忍心打擾,但是鬼神這種東西,這位爺肯定比我專業啊,他都束手無策,我更是連一點辦法都沒有。
良久,他才開口問我,“它有記憶麼?有沒有跟你提過雲南或者說它家庭的事情?”
我搖了搖頭,“好像並沒有,我倆似乎都沒聊過,至於它有沒有記憶,我還真不知道,也沒聽它提到過。”仔細想了想每次跟它見麵的場景,也不知道它是生前缺女人還是怎麼,每次見我都是一言不合就開車,別提聊天了,我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能說句完整的話都覺得是奢侈。
“不管是橫死還是自然死亡,鬼多少都會留存自己生氣的一些記憶,以我多年的經驗,剛入殮的鬼它們多半不會相信自己死了,即便在陽間也跟正常人一樣道著家長裏短,不可能一句不提生前事。”舒了口氣,“直覺告訴我,這件事與鬼嬰的事情脫不了關係。”非常自信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的犯楞,對於他的自信我隻能無奈笑笑,“要真這麼簡單,我等晚上直接問問它不就行了?繞這麼大一個圈子。”
“嗬嗬,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它生前的半點記憶都沒有。這種事情隻能是去它老家調查,不過這樣也好,興許知道它的記憶了,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隻怕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我一想也是,那個一門心思要殺我的人既然能煉鬼嬰還能暗中窺探,那麼厲害幹嘛不喬裝成我的樣子直接問,反而要兜這麼大一圈子,隻怕它的身世不簡單。
托著腮幫子,看向了我身邊的專業人士,“那你有什麼妙計?”
這位爺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後,極為嫌棄的說,“直接去雲南查啊,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怎麼想的,明明想做卻還是前怕狼後怕虎,你看你,都被逼到這份上了,不去查個清清楚楚怎麼能知道對方在忌憚什麼?”
說的也對啊,對方套路太深,用簡單粗暴的解決方式平了問題再好不過,更何況冥婚的事又亟待解決,雲南我是無論如何還得去的,不管怎麼說,有眼前這個道士大叔在,就算此行有危險,也能幫著化解一二,穩賺不賠的買賣剛剛好。
打了個響指,答應了下來,起身就去電腦桌前遞交了我休年假申請,剛要點提交,對方連忙補充了句,“記得帶上我送你的護身符,晚上跟那個冥主好好談談,前因後果講清楚,省的去雲南冥主不配合。”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火不打一處來,腦海裏想起昨晚的事情,我紅著臉罵道,“某寶淘的吧?昨天他來了還不是跟以前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而且這種事有必要跟它通報一聲麼?腿長在我身上,該怎麼走還不是我說了算。”
聽了我的一番宏論,孫晉璿深表無奈,看了眼表說是晚上要做法事先行一步,臨走前送了我一張符,說是最近冥婚開始流行,自己試著做了幾張克製冥夫的符條,美其名曰是滿足客戶需要,但在我眼裏卻是無奸不商,符給我就給我了,我倒也無所謂,不過就是當次小白鼠唄,能成功最好,失敗,隻能認倒黴。
無聊在家刷了幾部熱門電影,等到了晚上深夜,我蜷縮在被子中,等待那個叫於森的男鬼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