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爪水母(2 / 2)

見他還活著,我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興奮地喊了出來,“孫晉璿!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你個坑貨!你家大人沒告訴你不能在鬼麵前喊名字麼!”我的興奮沒換來對方的肯定,反而換來一句吐槽,當時我也隻當他是暴脾氣,直到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才明白就因為這句話我可真是把他徹底坑慘了,不過這也不能賴我,畢竟我家大人真沒說過。

好在鬼手水母似乎並沒有太在意,反倒被他這把火燒光了所有身下鬼手,隻留下個光禿禿的小腦袋,以及霧化的小脖子,此時,它正氣急敗壞的磨著牙、鼓著腮幫子。

孫晉璿見對方消停了,半蹲著,戳戳它圓咕嚕的小腦袋,“你現在應該知道你孫爺爺厲害了吧?再不說實話,可就不僅是斷手斷腳這麼簡單了。”

地上的腦袋用眼睛白了他一眼,嘟著嘴巴沒有說話,見狀,孫晉璿明白對方意思了,將手中符條貼到腦瓜頂上,嘴裏念動著咒語後,問道,“你家主人把你附身古書中目的是什麼?應該不僅是設置陣法這麼簡單吧。”

貼了符條的腦袋遲疑了許久後,徐徐閉上眼睛,隨後嘴巴和眼睛冒著青煙,最後換化為一灘死水。

“草!”話沒問出一句,腦袋卻化為死水,擱誰誰不著急,他憤憤不平的踢了床腿一腳,後看向呆若木雞的我,“不用離那麼遠了,事已經解決了,暫時不會有髒東西來騷擾。”

我“哦”了一聲,走了過去,盯著地上的一汪水,“你……把那個東西滅了?”

“大姐,你能不能動點腦子?我剛給它貼了張符,讓它說點線索出來,結果就這麼被滅了,滅它的人怎麼可能是我?”

我一想也是,嘴上冒了一句,“難不成這東西還有自爆功能?”

他一聽愣了一秒後大笑,“你特麼以為是諜戰劇呢,事搞砸了服毒自盡!人生來怕死,更何況是鬼,能夠遇貴人超度早登極樂算是三生有幸,魂飛魄散那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見我一籌莫展,歎了口氣,“哎,你們這些文字工作者不是挺聰明的麼?事事講求個邏輯?還不懂?這事很明顯啊,哪個鬼願意魂飛魄散?都巴不得在陽間多蹦躂會,很明顯是被什麼人給滅了。而且這個幕後操縱者說不準就是它的飼主。”

他先是極為嫌棄的瞪了我一眼後,慢搭斯裏的解釋,“跟你說過,死嬰難練,鬼胎難養,但凡能夠接觸這倆都絕非等閑,更何況對於鬼爪水母這種反人類東西,難度更大,別看今天這隻有些廢柴,但能夠讓一個鬼嬰乖覺附在古書長達一個月,那這個飼主道行不淺。以我過往的經驗來看,能養這種東西的,絕非善茬。”

我努了努嘴,這怎麼辦,原以為那本古書是對我有所幫助,結果今天這位爺硬生生拽出這麼詭異的東西,麵容還像極了我之前險些遇害的鬼嬰,現在到好說不準被飼主殺害了,現在要問也沒發問了,好好的一條線就這麼斷了,別人都說本命年不順,我這哪是不順啊,分明就是沒順過。

一屁股坐在床上唉聲歎氣,屋子裏寒意雖然早已消失,但桑拿天真的讓人忍無可忍,開了空調,“那現在怎麼辦?唯一的線索斷了。”

“年輕人,不要太快下決定,線索並沒斷。”這句話燃起我的希望,抬頭眨巴著眼睛等待著下文,“恭喜你中獎了,今天的鬼爪水母與那隻身背命案的鬼嬰應該師出同門。”

他輕描淡寫般說出這句爆炸消息,我瞬間就不淡定了,“什麼!你確定麼?”

“以我過往的經驗來看,鬼嬰最難做的就是麵容,既要做的惟妙惟肖又要體現自己的能力,所以煉這東西的一般都是同一脈鬼嬰用同一張麵孔,放出去害人也好或者做什麼見不得光的勾當,懂行人一看就明白出自誰的手筆,並且可以看在對方幾分薄麵上,放他一馬,日後也算是交了個朋友,畢竟都知道鬼嬰這個最難搞。”饒有興致的翻了翻古書,“你這個也是一樣,隻不過我這次要對付的人比我想象中更可怕!”

說實話,每每聽他分析,我都是心驚膽戰的,這次更是,我努力平息著自己的緊張,徐徐開了口,“那怎麼辦?有什麼辦法知道對方是誰麼?為什麼要三番四次害我呢?”

嘴角一扯做了個極為陰邪的表情,“這些問題想知道不難,那不還有個始終沒有出現的麼?既然師出同門,問誰都一樣,不過這次我會防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