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它的話,我瞬間臉色嚇得煞白,它說的也不無道理,世上鮮少有不計成本的買賣,更何況是鬼神之事呢,對與陣法、鬼魅之類的,我又是門外漢,現在隻能是靠它了。
搖了搖頭說,“我雖然不是個無神論者,也相信世上有很多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但跟鬼打交道,你是頭一個,所以這塊一點都不懂,你說的什麼陰陰互補,我更是聽都沒聽過。”
“算了,我看這陣法隻能用陰陰互補來破解了,你乖乖待在這裏那也不許去。”說完推了推墨鏡,徑直向鬼手密集處走去。雖然不知道它要做什麼,但直覺告訴我,這個鬼的話無論如何都的要聽,畢竟我們現在是拴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從它踏入陰影時,如同無頭蒼蠅般亂飛的鬼手像是尋到獵物般,蜂擁而至,浪潮洶湧般撲來、將其吞噬在黑暗深處。
那時我並不知道,陰陰相補竟是惡鬼通過餐食同類而進行解脫,眼睜睜的看著它走向黑暗深處,鬼手在他身上瘋狂亂抓,內心閃過一絲不忍。隨著鬼手接二連三的進攻,它身上那件白色棉麻上衣撕得粉碎,胸肌腹肌上滲透著一道道血痕,它脖頸處青筋爆起,抬頭看向我,“愣著幹什麼?快看看陣法有什麼變化?”
“啊?嗯嗯。”嘴上連忙答應著,四處張望著,察覺到那個形似路燈的上方,先是掉了幾個碎渣子,然後像是被無形的拉力由外而內的撕開,裂出一道夾雜著強勁的吸力的裂縫,看樣子像是我的家天花板,指著那道裂縫說,“我找到了,在這裏!從這裏就可以出去!”發現新大陸的我,驚喜若狂的回過頭去。
回頭看去,竟發覺它已被鬼手抓得一片好肉都沒有,雖然沒有血裏呼啦的場麵,但纖瘦的身體被削成了枯骨,腦袋就隻剩下半個,惴惴的吊在脖子上,要不是被喪屍片毒害依舊,隻怕早已嚇尿了出來,但我也算是大概明白了一些,它是在犧牲自記來換取我的安全。
那個叫於森的男鬼垂著腦袋晃了晃說,“你先走,這個裂口隻能夠一個人出去!出去了我再想辦法”
曆來不喜歡欠人人情的我,如今怎麼能把人情欠在鬼身上,再者說禍是我闖出來的,怎麼能讓它去鏟屎,“要走一起走,我一個人走算什麼?”目測了下與它的距離,也沒幾百米的路,十秒內來個往返跑絕對不成問題,“你等我下,我這就帶你出去。”說完,抻了抻腿,為往返跑做準備。
對方察覺到我的意圖後,怒吼道,“別做傻事,搞砸了我們都出不去!”見我信誓旦旦的樣子,聲音嘶啞的呐喊著,“你不早就想弄死我麼?現在你出去留我在這裏,正合你意啊。”
“你少拿話來激我,我承認想擺脫掉你和冥婚,但沒想要除掉你。”抬頭看了看裂縫越來越大,而它身子卻逐漸消失,我強忍內心的恐懼奮力向它跑去。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徒手打掉幾十個阻攔我的鬼手,從密密麻麻的鬼手中,抓住它僅存的一條手臂後,用力回往回拽,沿途踢掉擋我去路的鬼手,也遭受到來自鬼手的抓傷,那股撕心裂肺的疼痛讓我這輩子深刻。
距離裂縫就差幾米,鬼手阻撓逾漸瘋狂,說來也怪,隨著鬼手對於森男鬼的抓傷麵積越來越小,裂縫也變得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逐步縮小,奮力邁到裂縫底下,我拽著男鬼奮力一跳,借著強大吸力帶出了真法外,雖不知道即將麵臨的什麼,但瞅著酷似天花板的裂縫外麵,我並不認為情況會比現在更糟。
還好,我賭對了,借助這強大吸力,我與男鬼擺脫了鬼手的襲擊,竟從書中跳躺在榻,顧不得察看它傷勢如何,突然發現有腰間傳來一陣酥麻感,動了動身子竟被眼前的一幕嚇到了——那本被我壓在身下的古書,竟被一隻肥碩似嬰兒的斷手輕輕抽拉著,那雙手不似書中陣法中枯瘦淋漓的斷手,反而像是一隻新生嬰兒般嬌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