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鬼手來襲(1 / 1)

眼瞅著蘸著姨媽血的棉簽被它踩在腳下,上麵的一抹紅色不偏不倚剛剛好蹭在它的鞋麵上,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不妥,它的腳往前一傾,重心不穩得我就這麼被無情的掉在地上,臀部傳來敏銳的疼痛。

剛要破口大罵來宣泄自己心中不爽,對方卻說,“蠢女人,你做了什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腦回路瞬間短路,“啊”了一聲後,想到古書裏提到的女生經血自古以來都是辟邪之物,比如路上遇到鬼打牆、鬼攔路什麼的,一個用完的姨媽巾就解決了。我估計是這位察覺到了什麼不爽,聳聳肩,“這是兩個問題,我隻是做自己該做的事情,人鬼殊途,我有大好的青春年華,怎麼能跟你一個鬼魂有感情糾葛?你安心去吧,我會給你燒幾個美女人偶過去,陰間不會讓你寂寞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眉頭緊蹙後,伸手握住住我的手,不由分說地把我從地上粗魯的拉起來,絲毫不給我站穩的機會,往床板一踩拉著我騰空而起,直奔窗戶。

它是鬼,魂一穿就過去了,可我是凡胎肉體,眼瞅著窗戶上的玻璃在我眼前越來越放大,再加上有它拽著,那是眼瞅著窗戶楞往上撞啊,隨著玻璃碎碴無情往我臉上招呼過來,我嚇得連忙單手捂臉,“媽媽咪啊,大哥,這是五層!”

咦,對啊,這裏是五層!五層!五層啊!跳下去非死即傷的節奏,我寧可猝死在稿子麵前也不願年紀輕輕就猝死在水泥地板上。我這邊哭爹喊娘,那個叫於森的男鬼一副所以然的樣子,冷不丁冒出一句,“安靜點,吵死了。”我扶額,拜托你抓點重點好不好,見我沒理它,又追加一句,“你沒死。”

聽到這不可思議的三個字我發覺,自己並沒有高空墜落感,身上也沒有明顯的痛感,索性就睜開眼睛,這是一個暗無天日的街道,頭頂上的路燈是唯一的光源,像鎂光燈下照著我還有這個叫於森的男鬼身上,四處張望了下,才發現這裏像是個空曠無垠的廣場。

事情怪就怪在,從樓上跳下來後,理應是熟悉的單元門口,這廣場完全不像是小區裏的建築,“我去,這是哪裏?”

“哼,這個問題我也想問你。”它不假思索的回了句。

懟人從沒輸過的我,被自己拋出的問題懟了個正著,倒有些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而且對象還是個鬼,一時語塞想要掏出古書看看,現在身處哪裏,應該做些什麼。

渾身上下找了一溜夠,猛地想到書被我無情的遺忘在床頭邊,我心就涼了一半。

“跟緊我,這裏……。”見我遲遲不開口,它率先命令道,掃過四周輕描淡寫說著,“不是陰間。”

不等我作何回複,頭也不回的向前走去,沒辦法禍是我闖下來的,不管是學藝不精還是本著現學現賣投機取巧也罷,如今與男鬼同處一個地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我也隻得擰著頭皮跟了上去。

走了不出幾步,前方平靜的水泥地麵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裂開,地麵一突一突的從地裏網上冒著,直至突破地麵我才發覺是一個一個灰色的拳頭,在強而有力的砸向地麵,從地裏掙脫出來後,鬆開拳手形成一個個恐怖而又猙獰的鬼手,枯竭而有力的衝我們抓來。

鬼手離我們越來越近,從四麵八方抓來,突如其來的鬼手將我們衝散,我嚇得連連哭喊,那是一種麵臨死亡的恐懼。連一秒鍾的工夫都沒有,我身上就多了幾道抓痕,連白色睡裙也破了幾個口子,一個釀蹌摔坐在地,也不知怎麼回事,襲擊我的鬼手越來越少,紛紛徑直衝男鬼而去,密密麻麻一片,像飛蛾撲火似的撲去。

窮追不舍的鬼手循序漸進得把男鬼包圍,然後形成一個巨大的貓頭鷹頭,鷹嘴裂出一個讓人意想不到的程度後,衝著男鬼喯了過來。

貓頭鷹頭一氣嗬成的動作驚得我下意識捂住眼睛,攻擊的目標雖然不是我,但這一嘴下去十有八九是要魂飛魄散啊,尖叫了幾聲後,心裏閃過一絲疑問,不是說好的可以控製對方對自己聽之任之麼?怎麼就成了毀魂滅魄了?

隨著那個貓頭鷹下嘴越來越深,我的四肢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逐漸萎縮,像《三體》中描述的那種,水分迅速流失,抽空的感覺席卷每塊肌膚,“啊!好痛,我這是怎麼了!”

那個叫於森的男鬼一閃就擺脫掉貓頭鷹的鷹嘴,來到我的身邊,居高臨下的說,“這事就更得問問你自己吧,自己設的陣法自己都不知道?告訴我,最近找了什麼人?誰教你的這麼慘無人道的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