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個澡去了去晦氣後,我便沾枕就睡,知道第二天被工作群改稿信息所吵醒。打開手機一看,走婚專題稿居然一夜之間完成了,可我怎記得一筆未動,更何況雇水軍向來不是我的做派,一時心急點進去看稿子,文章風格來是我的手法,隻是配圖有些古怪,圖片瞅著像是旅店外,細看之下那個草帽居然掛在我的窗戶外,再往下看去,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我與一個“陌生男子”熟睡的照片作為配圖出現在文稿中。
我當時就炸了,雖然照片中那個陌生男子容貌糊成了團,仔細看也看不太清晰,但是眼角眉梢之間與昨夜那名男屍有些相似,整個文稿和配圖都充斥著古怪,最詭異的是“薑楠”赫然出現在編輯署名處。
“啊!這不可能!”隨著一聲尖叫,手機被我扔到了地上,我奮力的抓著頭發,捋了捋思緒。
首先照片肯定不是我拍的,因為我不會閑的蛋疼固定個正對著我的床的照相機,其次落筆時間是淩晨兩點,如果我記得沒錯那是我從靈堂跑出來的時間,算上被打暈昏迷、跟那個女人吵架、再到從靈堂逃回旅店,少說也得有三四個小時,而我到旅館已是兩點半,也就是說如果我真的被走了婚,那應該是從我被打暈陷入昏迷那段記憶空白,那麼那段時間又發生了什麼,我並不知道。
大致瀏覽了下這篇橫空出現的稿子,大體上沒問題,隻是細節需要微調。作為走婚當事人的我,細想起來簡直是越想越後怕,做個專題出個差居然被走婚,如今拿我與另一陌生男子同床的照片當素材,就算我跟社裏的人解釋,人家也不會相信,反而會傳出我為了完成專題,不擇手段編造出虛假新聞的謠言,這回還真是百口莫辯。
一連串繁瑣而又複雜的問題蜂擁而至,想想都覺得腦袋疼,舒舒服服衝了個熱水澡,給自己衝了杯咖啡,坐在電腦前細細查看這篇走婚專題報道,除了圖片素材有些糊之外,文稿整體沒有太大問題,依照主編要求對稿子微調後,不一會我就收到完稿信息。
如釋重負般歎了口氣,通知出版社近期發布後,這次冗長的出差總算畫上句號,那篇橫空出現的稿子和詭譎的配圖始終成了這次出差的心病,讓我對雲南這個美得像天堂一樣的地方有了一絲忌憚,我甚至想要盡快逃離雲南,回到北京回到家中,離得遠遠地,隨即就定了當晚的機票。
依照以往習慣,我會拖上個一兩天,給同事帶上點土特產再回京,而這次我隻是草草去了趟鎮上集市采辦了當地特產後,就回到旅店拖著行李奔赴機場。
剛上飛機我就斜靠在窗戶旁睡著了,依稀夢到那天被人硬生生扔進棺材後,睡在我旁邊的男屍妖魅的眼眸中多出了瘋長的綠色,襲胸的手猝不及防地遏製住我的脖子,隨後毫無血色的薄唇裂開成一個最不可能的角度衝著我胸口咬去。
“啊!不要,不要咬我!”詭譎的夢境讓我猛地從座上醒來,夢境太過逼真嚇得我連連慘叫,汗水把頭發都打濕,濕漉漉的粘在頭皮上,要不是腰上係著安全帶,我估計我早就跳了起來。
同一個航班上的中國大媽們,跟看怪物一樣紛紛往我這邊瞅,嘴裏還說什麼現在小姑娘做夢都是男男女女那些事,聽得我臉一下子紅到耳根處,。
約莫半小時過後,飛機降落在首都機場,攔了個車回到家中,一路上我望著窗外北京小夜景,腦海裏迅速閃過這些天在雲南的所見所感,以及那篇詭異的走婚專題稿,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果然,回家後我就感覺不對勁了。
當我把行李生拉硬拽的拖回家中,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氣球,癱坐在沙發床上不想動彈,夜航唯一的不好就是睡睡不舒服坐也坐不踏實,一趟下來身體就跟散了架似的。
我瞅了瞅近在眼前的臥室又望了望不遠處的浴室,雖然身上已經傳來明顯餿味,但我始終抵不過床榻的溫柔鄉。萬般抉擇之下,我也算是想明白了,管它餿的香的反正都是自己的味道,奮力撲到了床上,此時的我隻想靜靜地和周公下個棋,扯了被子一角蓋在肚子上,酣甜的進入夢鄉。
睡夢中忽覺肚臍眼處被寒氣吹了一下,小肚子不經意間涼了一下,直到胃部傳來的陣陣絞痛我夢的從夢中痛醒,睜眼一看,被子中規中矩的蓋在肚子上,小肚哪塊的被延一突一突的像什麼都東西要出來似的,正在往外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