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離開王府呢?”小呆隨手抓起筆,在紙上亂畫一通,構思了n多方案。
計劃一:偷逃?不現實,某呆搖頭,首先不說這王府大得驚人,繞得頭暈眼花,就算找到大門,白天門口站著許多護衛,外出還需王爺手令,晚上大門緊閉,幾米高的牆院,自己又沒所謂的武功,根本翻不了牆,要是招來人,恐怕便會百口莫辨。
小呆想了想,斷然在這條計劃後打了個叉,王妃半夜爬牆被抓,估計第二天平晉王妃就成為天下最水性楊花的女人了,打了王爺相公的臉,他還會讓你好過麼?
倘若讓王爺寫休書?某呆咬筆,不錯的主意,小說中不都是這麼寫的麼?可是以什麼理由得到休書?把王府弄得一團糟?不成,自己不是鬧事的主,沒那本事。去偷人?不行不行,能被休了還好,萬一王爺火一大,把自己浸豬籠或貶為官妓,那不完了!
小呆堅定地拋棄了這兩個方法,這不是給自己找虐啊,咱沒自虐傾向,一定要想個和平安全的法子。
如果犯了七出之條的善妒?唉,但小呆壓根不愛這王爺,怎麼個妒忌法兒?再說了,玩手段,能比得了後院的那群母老虎麼?到時要給人順水推舟,做了嫁衣裳,還不把小命也搭進去?
不合算,小呆有幾分鬱悶,要不來個絕一點的?
例如,詐死裝病?想法很好,可惜操作性不強,假使裝病,一定要得惡疾才會被休,然而人家大夫也非吃素的,能瞞過他們的眼睛?假死?更不可能,咱沒藥啊,而且小呆怕,王爺會把她直接給火化了,那可就成了真死嘍!
越想越鬱悶,小呆狠狠地拍了下桌子,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怎麼拿個休書如此麻煩,興許有些讀者會說,幹脆自己寫算了。其實博覽眾多言情小說的小呆,早想到了類似的方法,腦海中還不止一次幻想著,把休書遞給王爺時,他那張絕美的臉會作何表情?問題是接下來嘞?很好,成功地引起王爺的興趣,再上演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追逐戲?
並不是小呆自戀,且不說,如今年代隻有男休女,關鍵原來的平晉王妃是個懦弱膽小的主兒,要是把休書一寫,肯定會被王爺相公懷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可不會重蹈某些女主們的覆轍,要甩就應該甩得低調,甩得幹淨。
這會兒,某呆正苦思冥想,門外突然傳來丫鬟清脆的聲音“王妃,梅側妃,雪側妃和三位夫人前來拜訪。”
手中筆一頓,某呆扶額,這幫女人終究還是來了,也罷,就讓咱親身體驗下,古代真實版宅鬥,是何模樣?
“王妃姐姐,身子好些了麼?”人未至,聲先到,嬌柔酥麻的女音,驚起人一身雞皮疙瘩。
某呆剛把那份亂糟糟的逃跑計劃書塞抽屜裏,忽聽聞這麼嬌滴滴的問候,嘴角一抽,得吃多少糖,才能達到此番效果,抬眸見一妙齡女子,搖曳著楊柳細腰,笑盈盈地走了進來,膚如凝脂,螓首蛾眉,是個美人。
小呆抬抬眼角,詢問似的瞟了一眼身邊的丫鬟萍兒。萍兒低聲說道:“戶部尚書嫡女,南宮雪。”戶部?肥缺的活兒,估計這丫頭的老爹撈了不少吧。小呆撇撇嘴,無論在古代還是現代,做貪官一向很熱門,瞧雪側妃嬌俏樣兒,準是個寵壞了的大小姐,沒啥好感,遂淡淡點點頭,以作回應。
須臾間,小呆掃視一圈,環肥燕瘦,樣樣俱全,不得不感歎,某王爺還真會享受,自己本是個難得一遇的美男,身邊再美人環抱,若是走出門,回頭率定能爆棚。
當欣賞得正歡快時,某呆感覺有人盯著她,回望過去,一白衣女子,獨駐窗前,容貌秀麗之極,如明珠生暈,美玉瑩光,眉宇間隱然有一股書卷的清氣,整個人好似不食人間煙火,清冷絕立。
喻梅看著“楚凝玉”,有片刻失神,似乎王妃和以前不太一樣,至少她從前可不敢與自己對視那麼長時間。
與此同時,小呆也暗暗打量著喻梅,高雅孤傲,沉穩內斂,應是比那南宮雪有心計得多,隻是如何從她淡漠的雙瞳中找到小說中所寫的陰毒和算計?怎麼看就是雙比常人漂亮的眼睛,沒其他特殊的地方?難道自個道行太淺,看來咱的小呆的確不屬於女強一列的,還是安分地去過平常人的生活吧。
萍兒見小呆發愣,連忙湊到她耳邊,提醒道:“太傅之女,喻梅側妃。”
某呆輕咳一聲,招呼眾夫人坐下。南宮雪嬌笑,毫不客氣地坐在小呆對麵,喻梅款款入座,剩下三名侍妾低著頭,眼睛有意無意瞟過身邊人,像有什麼難言之隱。
小呆隨意端起茶杯,刮弄茶葉,嘴角微微勾起,不發一言,似乎對她們很無所謂,一個人優哉遊哉地喝著茶,倒也閑然自得。喻梅雙眼一眯,眸裏閃過一道不知名的精光,明明是同一人,為何總感到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