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它咂了咂嘴。
歎惋了一番後,她發愁地皺起了眉:“阮方霆已經懷疑到蘭舟身上了,想必用不了多久,這個僥幸逃出的太子身份便會暴露,顧如許的身份估摸著也瞞不了多久,不知太後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屆時對付起來,可跟那幫武林門派大不一樣。”
“我這邊的資料顯示,當朝太後司菀,乃是太傅司筠的三女,不過同先皇後和寧國公夫人不同,她是庶出,生身母親染病亡故多年,便一直同兩個嫡姐養在一處,先帝歿後,司蓁被燒死在荷華宮中,太子下落不明,四皇子早夭,朝中便隻有三皇子裴君懷有資格繼承大統。裴君懷登基後,她也就順理成章地成了太後。”哈士奇將權限內的資料都一五一十地同她講了。
聽罷,饒是她都覺出些不對勁來:“她這運氣……未免太好了吧?”
再想想蘭舟的話,頓時一股子寒氣從腳底直衝天靈,她被腦海中一閃而出的猜測禁驚得一哆嗦,從枕頭裏抬起頭來。
“……難道五年前那樁案子是早有預謀?”
“事到如今,即便我說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您心裏也自有想法了吧?”哈士奇道,“我隻能告訴您,這樁案子比您想象中複雜得多,若想查出真相,須得抽絲剝繭,過於急躁容易出錯……”
顧如許好笑地看著它:“這算慢工出細活嗎?哎,我說你這麼小心翼翼的,難不成你上一個主子這坑爹的穿越之旅中出了什麼差錯?”
聞言,哈士奇忽然愣住了。
見它眼神不對,顧如許來了興致:“怎麼,還被我說中了?來來來,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她倒要看看自己的“前輩”是怎麼搞事情的。
她往裏麵挪了挪,示意它趴到床上來,慢慢說。
哈士奇跳上了床,往她身邊一趴,猶豫了半響,道:“你之前的主人啊……那可是個相當任性的小姑娘,讓她往東她偏往西。”
“她跟我一樣是個活躍在第一線還不給買保險的反派Boss嗎?”
哈士奇看了她一眼:“不,她拿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主,本該吃香喝辣享盡榮華,與男主一同曆經一段坎坷後終成眷屬,成為一代佳話的。”
這真是個開掛的幸福人生,但她還是揪出了這話的重點。
“本該……是什麼意思?她沒有過上歡歡喜喜奔小康的美滿日子?”
哈士奇搖了搖頭:“她要是過上了美滿的日子,怎麼可能還……”
說到這,它戛然而止,後半句在嘴邊盤桓片刻,化作了一聲無奈的歎息。
它越是不說,顧如許越是好奇得心癢癢,捅了它一肘子:“她做什麼壞事了?”
哈士奇耷拉著腦袋,道:“我同您說過每個時空都有定好的氣運吧,這氣運常常係於男女主的身上,幾乎所有的變化都是圍繞著他們來的。”
“嗯,這我知道,然後呢?”
“男女主的某一個決定,多半會影響全局,甚至整個世界的劇情走向,按部就班或是稍有偏差都不妨事,大體一致就行了,但倘若突然出現了極大的差別,氣運便會崩潰,後果誰都難以預料。”
她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抱緊了枕頭,低聲問它:“所以……她做了什麼?”
“她相信人定勝天,所以執意把自己的氣運改成了另一番模樣,受其影響,其他人甚至男主的命運也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那她最後成功了嗎?”她不由得為之心頭一緊。
哈士奇搖了搖頭:“那終究隻是一場悲劇,誰都沒能如願以償,她醒悟之時,已經在生死邊緣了。”
她僵了僵,許久都沒能說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