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麥麥定定的看著薄月亮好一會,最終還是坐到了薄月亮的床上,揚起了一抹笑容,溫柔的望著薄月亮道:“月亮大了,可不能再叫閔允楠爹爹,他是幹爹。”
“幹爹?”薄月亮歪著腦袋,似乎不明白自己已經張口叫了那麼久了,怎麼就……
“月亮從在媽媽的肚子裏到現在已經4歲了,是大孩子了,所以不能再這麼叫了,要不然會被其他的小朋友笑話的。”
沈麥麥看著薄月亮似懂非懂的樣子,頓了頓,繼續道:“快睡覺吧,媽媽守著你。”
睡覺?
薄月亮聽見沈麥麥這麼說,腦袋搖晃的跟個撥浪鼓似的:“不要,我要是睡著了,媽媽是不是就要走了。”
沈麥麥心中一窒,僵硬著腦袋看向薄月亮:“你剛剛都聽見了?”
薄月亮點了點頭,驀地上前一把抱住了沈麥麥的腰身,不住的開始哭泣起來:“媽媽不可以不要月亮的,都說有媽媽的孩子像塊寶,沒媽媽的孩子像根草,我要當寶貝,不要當野草。”
沈麥麥聽著薄月亮帶著哭音的話,心裏早就軟的一塌糊塗了,緊緊地抱著薄月亮:“媽媽怎麼可能不要你,媽媽怎麼舍得不要你。”
“媽媽,我會聽話的,月亮會一直一直很聽話的,你不要離開月亮。”薄月亮緊緊地拽著沈麥麥的衣服道。
沈麥麥心頭一酸,費了好些力氣,才稍稍的將薄月亮和自己分開了一點點:“媽媽不是要離開月亮,隻是媽媽很累,想要出去散心,而月亮不是馬上要做手術了嗎?媽媽那個時候一定會回來陪著你的。”
“不要,我現在就要媽媽陪著我。”薄月亮委屈的嘟起了小嘴。
“可是媽媽現在呆在這裏很難受,月亮想看見媽媽難受的樣子嗎?”
薄月亮抬頭看著沈麥麥,雖然不舍的媽媽離開,但是她也不舍得媽媽難受,兀的,大聲哭泣了起來。
沈麥麥見薄月亮放聲大哭,極其傷心的模樣,心裏跟針紮一樣的難受,緊緊地將薄月亮抱在懷裏,輕輕地拍打著她的背脊道:“月亮不哭,月亮不哭,那麼月亮和媽媽一起走,我們出去玩一圈再回來好不好?”
沈麥麥不住的抽噎,哽咽著看著沈麥麥:“好。”
聽見薄月亮的回答,沈麥麥剛剛鬆了一口氣,可是隨之而來的卻不由歎了口氣,原本她是想悄無聲息的離開,可是現在看來,她必須還要去找一次薄震了。
京都郊外別墅
薄情下午和沈麥麥他們分開後,他就一直開車,一路上不管在怎麼累,他都沒有停下休息。
他的腦海中全是沈麥麥在車上說的話。
所以他才會回來找晴雪問清楚。
可是
站在別墅的門前,薄情卻猶豫了。幾番來回,最後還是上車,開進了別墅內部。
薄情像是沒有看見周邊的仆人一般,進入了別蘇內部,看著燈火通明的室內,明明是那麼光亮,可是薄情卻沒有一點兒溫暖的感覺。
薄情看向一旁正在收拾的女仆,開口道:“晴雪呢?”
“晴雪小姐,正在樓上泡澡。”
薄情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冷冷的開口道:“你去告訴她,我在這裏等她。”
薄情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渾身都散發著冷凝的氣息,一想到沈麥麥那張憤怒中夾雜著憂傷的臉,還有她看向閔允楠時候的擔憂,心裏沒由來的一陣煩躁。
猛地伸腿,薄情將一旁的花束提到。
“砰。”
花瓶碎裂一地,花束也散落在了地上。
“啊!”晴雪裹著浴袍,不想剛下樓就看見看見薄情踢倒花瓶,忍不住驚呼了一聲:“情,你怎麼了?”
薄情抬眼看向晴雪,隻見她一席純白浴袍,中間隻用了一根腰帶束著,不管是腿還是胸都若隱若現的,換做以前,薄情也許還會多看兩眼,但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薄情看著隻覺得胸口悶悶的。
薄情移開視線,沒有說話。
晴雪見薄情的麵色不好,原本聽到仆人說薄情過來的激動和喜悅稍稍的降了一點,朝著薄情走近,在他的旁邊坐了下來:“心情不好?是家裏出了什麼事情嗎?”
以晴雪對薄情的了解來說,商場上似乎還沒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讓薄情動怒的,也沒有什麼事情會影響到薄情,讓他把不好的情緒帶回家。
薄情這個人一向是公私分明,事實上,就是因為太公私分明,所以晴雪很難在薄情身上見到異樣的情緒。
就像是現在,看著薄情明顯不高興的模樣,晴雪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