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她房間的人,沈麥麥隻覺得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了:“薄情!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怎麼會在這裏?”薄情冷笑,倏然站立起來,直直的朝著沈麥麥走了過來:“你是我的妻子,你覺得我為什麼會在這裏。”
沈麥麥看著不斷向她靠近的薄情,本能的往後退著,直到退無可退,背緊緊的貼在門上,張口道:“我怎麼會是你的妻子?”
話落,沈麥麥意識到她似乎真的是薄情的妻子,尷尬的笑了笑道:“我的意思是,我隻是你名義上的妻子,你心裏麵的妻子並不是我,猛然聽到你這麼說,我,怪不習慣的。”
薄情冷笑,看著沈麥麥的眼睛裏沒有任何溫度,拔高了音量道:“沈麥麥!”
沈麥麥猛然一頓,不明白薄情現在又是鬧得哪樣。隻是聽著他的吼聲,沈麥麥隻覺得心裏害怕,如墜冰窟,似乎這還是薄情第一次那麼大聲的吼她。
沈麥麥不敢看薄情的臉,因為隻是感受從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她就覺得恐怖:“薄情……你到底……”
不等沈麥麥將話說完,薄情驀地一拳打在了門上,狠狠地盯著已經閉上眼睛,頭偏向一邊的沈麥麥,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開口:“我給你機會,自己坦白。”
沈麥麥以為薄情揮起了拳頭是要打她,下意識的一縮,話都有些說不清楚了:“坦白什麼?”
薄情冷笑,如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沈麥麥,看著沈麥麥躲閃的樣子,嘲諷道:“我薄情重來不打女人!”
可惡!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以為我要打她嗎?
薄情渾身散發出戾氣,猛然的一把掐住了沈麥麥的脖子,惡狠狠的道:“但是,我不介意為你破一次例!”
沈麥麥感覺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雙手不住的敲打著薄情,隻希望自己不要那麼難受。
薄情目不轉睛的望了沈麥麥許久。
忽的,鬆開了手。
看著跌倒在地,像是一灘爛泥般,不住喘氣咳嗽的沈麥麥,薄情半蹲下身子,挑起了她的下巴道:“我是不是有警告過你,不要和閔允楠來往。”
沈麥麥隻覺得自己才剛從死亡的邊緣回來,卻不想又聽見了惡魔的聲音:“我……沒有!”
“沈麥麥!你竟然還要說謊!”薄情怒極反笑,掐著沈麥麥下巴的手越發用力:“你昨晚難道不是和閔允楠在一起!”
沈麥麥此時已經顧不得下巴上傳來的疼痛了,滿心都在薄情剛剛說的那句話上,強忍住心中的恐慌,解釋道:“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閔允楠喝醉了,那裏的服務員打電話叫我去接他,真的隻是這樣而已。”
“哼!”薄情冷笑,看著沈麥麥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如果是之前說,我有可能會信,可是現在,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噴灑在臉上的灼熱的氣息,薄情陰沉的麵容,都讓沈麥麥覺得害怕至極:“你相信我,或者你可以去問問的!”
薄情倏的一下,扔開了沈麥麥,像是碰了多麼不幹淨的東西一般,嫌惡的開始擦拭自己的手,居高臨下的看著沈麥麥道:“那麼夜不歸宿是怎麼回事?”
沈麥麥心中一窒,覺得她自己都快要不能呼吸了:“我也不知道,我……”
“沈麥麥,你知道,我薄情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就被別人碰過了,你覺得我會怎麼做?”薄情不想要聽沈麥麥的辯解,直接打斷了她的話道!
“你聽我解釋,事情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沈麥麥慌忙的站了起來。
盡管害怕薄情,但是比起薄情誤會了,害怕什麼的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沈麥麥清楚的知道,如果她現在不說清楚,那麼之後想要說清楚,就難了。
“我和閔允楠真的隻是普通朋友,他喝醉了,我去接他,然後在他家耽擱了一下,所以才回來晚了。”沈麥麥看著薄情陰沉的臉,趕緊繼續開口道:“你相信我,我昨天在家裏等了你整整一天,也是晚上11點多,我才接到的電話,嚴格算起來,我也是淩晨才出發,真的沒有夜不歸宿。”
“哼!”薄情冷哼:“狡辯的不錯。”
“我沒有。”
薄情審視的目光開始在沈麥麥的身上逡巡著,看著她,由上到下的打量:“沈麥麥,我竟然不知道你還有這樣的本事,一邊和我在一起,一邊還要對閔允楠勾三搭四,你還真是個淫娃蕩婦,難道是我薄情還沒有滿足你嗎?”
薄情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在了沈麥麥的心頭,沈麥麥不可置信的看著薄情,她覺得,即便是她在薄家再怎麼沒有地位,她沈麥麥再怎麼不值一提,可是薄情也不能這麼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