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神助攻出手(2 / 2)

燕喃心裏一慌,怒道:“我能躲什麼,我出去散心不行嗎?”

張德子搖了搖頭道:“以前你可從來沒這麼發過火?讓我說中了?我可是孤家寡人一個,就等著你圓我當幹爹的夢想了,隻要你答應成親,我立馬就放你走。”

燕喃胡亂的答道:“行、行,我答應你,馬上上街上拉個人成親,我可以走了嗎?”

張德子無所謂道:“那也得明年,我除了將福建的船隊派走了,連隱藏的十個暗樁碼頭上的船也都派走了,你,出不了海了,隻能呆在家裏。”

燕喃慌亂道:“你這是要篡權嗎?”

張德子將身子微不可查的後退一步道:“這是我和林一鋪、錢串子、燕老大、梅老大五人商量的結果,完全是出於公心,為了明樓繁衍生息,人丁興旺,早點兒陪養少主子。”

燕喃氣得一扔茶杯,張德子飛身竄下了樓,邊竄下樓邊笑道:“等生下少主子,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燕喃隻覺喉嚨如同棉花似的塞得難受,想咽咽不下,想吐吐不出,自己隻想躲躲,連屬下也嫌棄自己了,逼著自己十六歲就要生娃子、當黃臉婆。

燕喃從來沒有感覺如此的窩囊過。

明月樓裏有一個想要回家看哥哥的胡雪霜;

明曉樓外,有一個成天圍追堵截的駱雲;

就連一向靜謐的內衛似乎也蠢蠢欲動。

每天隻能窩在明月樓清竹苑的燕喃,每天別無二致的迎接著同樣的相親的戲碼。

清晨,一個身穿書生模樣的男子來到樓前,手持著香扇,高呼:“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燕喃上去一腳,將男子踹進了心湖裏,讓男子到湖裏“濯纓、濯足”了;

午時,一個渾身金光燦燦的男子來到樓前,手持皎潔的白玉璽道:“吾有祖傳元帝之璽,今轉梅東家上呈**,必得重賞。”

燕喃上去一扯男子的脖領子,拖到室內,指著書架上數十枚難辯真偽的“元朝傳國玉璽”,隨便哪一個,都較男子手裏的以假亂真;

入夜,一個身穿夜行衣的男子再度光顧小樓,劍法舞得那叫一個虎虎生風,讓人望而卻步。

燕喃立即掏出一把黑洞洞的火銃,男子灰溜溜的連麵具也沒有摘就躍出了清竹苑。

燕喃和侍衛們都以為這些人是張德子和錢串子安排來“相親”的人,孰不知,夜色下舞劍的蒙麵人眼色一沉,匆匆向紫禁城方向而去。

轉眼十月己至,正在明香樓吃飯的燕喃和雪霜,聽到外麵一陣嘈雜之聲,一隊人馬從街前掠過,看陣仗,不是王侯也是公伯。

車仗上,有個明顯的黔字標記,燕喃登時了然,定然是黔寧王府也搬到北京城來了,心情不娛的閃回身,繼續喝起了酒。

車簾內,張璃若攬了攬身上的毯子,北京的天氣,較南京確實冷了很多,身冷,心更冷。

不自主挑起簾子向四周張望,最顯眼的莫過於一個三層高的豪華酒莊,一晃眼,一道熟悉的麵孔在二樓窗口一閃而過,再一看,竟不見蹤跡。

璃若輕撫了撫胸口,喝了一口茶,壓了壓心中的悸動,安慰自己道:當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自己因擔心表哥在雲南有了別的女人,竟想起那個己經死去多年的小妮子來,自己真是嚇唬自己。

馬車徐徐的駛向陛下禦賜的新府邸,管家領著一眾丫環婆子迎接老王妃和少夫人,欣喜道:“稟王妃、少夫人,少爺,回來了。”

張璃若臉上喜色一現,隱隱透著淚花,笑道:“表哥,回來了?”

管家忙不迭的點頭道:“少爺回來多日了,昨夜回來的晚,現在還在睡著。”心裏卻是一突,他總不能告訴少夫人,少爺回來這幾日,天天晚上夜宿青樓吧?

璃若一臉希冀的看著老王妃,老王妃輕歎了一聲,點了點頭。

璃若被丫環引著進了沐斌的房間,多年未見,昔日的青蔥少年,早己褪變成了英姿青年。

濃烈的眉,似飽含著風雨多情;

殷紅的唇,似蘊潤著化骨綿柔;

長長的睫,若掃盡了歲月雕琢。

相同的,是一樣的霽風朗月、星曜閃爍;

不同的,是褪變成了一個曆經歲月滄桑的偉岸男人,隻屬於她的男人。

璃若迷醉的用手指輕輕的劃著男人的臉部雕刻,不敢碰觸,不敢屑想,隻是,靜靜的,如擎著一件稀世珍寶。

手指不經意間劃過了男子的眼睫,男子呢喃了一聲,一個久違的名字再次竄入了璃若的耳跡,若一把尖刀刺入女子心口,女子登時淚如雨下,逃離般的出了那個屋子。

那個名字猶在耳側環響:“洛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