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騙我,你又何嚐不是?
懸崖之下。
我被掛在樹枝上,抑或是古藤,這個故事發生的這樣意外,我是誰?又為何在這兒。
一低頭見的深淵,把我驚了一跳,才知道這仿佛不是個夢。
我想要掙紮著爬上去,卻怎麼也是徒勞。
在崖邊上的安羽年,他伸出一隻手。他是要救我麼?我不知道。
這裏風大得很。沙子吹起來。
穀底就像個煙霧之城,迷迷茫茫。
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什麼,自己突然感覺很無助,手無意間鬆落了。
“救我,淩風!”我喊出一個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名字。
“對不起,蕭雅,我不想騙你!。”蕭雅是誰?
淚水忽然很小心地落下來,擦過臉龐和我一同下墜著,晶瑩的白色水滴反射出不知何處來的光芒,反射出安羽年的臉龐,他竟然正在笑著,那鬼魅的笑,看得我好難過,好難過,卻不知為何。
——
“啊~!”我突然從床上翻坐起來,嘴裏嘟囔著:“玩完了啦,”一隻手拿起鬧鍾,“天
啦!時間怎麼過這麼快?我不過想要打個盹兒,這下會被老班砍死的!~”
我還沒有時間去想自己所做的夢,一咕嚕站起來,“啊~地上有昨天看的書——不能踩壞啊!啊~”
“摔死姐了——”滿地都是各種雜誌,姐功夫又不高,“啪嗒,”就摔成了四腳朝天。
中午——
正如魯迅先生所講,我也做過許多夢,也大抵都忘記了,並不覺悲哀,又不覺遺憾。卻總是夢已真時情亦真。
校圖書館。陽光甚好。
就像許多電影電視裏的那樣,這裏總是一個特別幽靜的世外桃源,如同小說一樣的情節每天都在上演,我就這麽安靜地看著,就像逃離俗世一樣。
在這裏,其實挺陽光的,挺安靜,還能有安羽年的陪伴。
安羽年算不上我男朋友,他算是我閨蜜,男閨蜜,他從來沒向我說過什麼甜言蜜語的話,他從不追求女生,最愛做的事就是抱著吉他哼哼呀呀的唱一天,我總是在旁邊潑他冷水:“有本事你把屋頂唱爛了,我保你出名!”
他淡淡地說:“也許,這樣就好。”
我收了腹黑的笑容,“看在你給我當奴隸的份上,我送你個讚。”
他微笑著看了我一眼,接著弄給他的吉他。
我特別喜歡在吃完早餐時喝奶茶,他總能在最恰當的時候給我送來,挺冷的時候,他會送我一條圍巾,天熱的時候能記得給我帶冰激淋。
我需要感謝他嗎?他帶我去玩旋轉木馬;那時候大熱的天一個人站在外麵隻為了給不聽話的我頂罪。但是,上星期從來不會生氣的他居然跑去跟別人打架,我看著他滿臉的傷破口大罵“你混蛋啊,以後娶不著媳婦怎麼辦?”他跟個小孩子似的給我寫了一篇檢討,檢討裏寫得十分真摯,“莫老師我錯了,”這是開頭第一句,然後闡述了自己打架的原因,“順便還讓你頒發給我一個勇士勳章,要純金的,銀的也行。”
雖然現在講起來,也無非如此而已,可是當那些青春的瘋狂年華都彙總到一個人的時候,你要知道,這個人,多麼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