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撫摸著我的臉龐,溫柔的說道:“你不會死。帶著你那罪惡的百合瓣,離開這裏,然後活下去。”
“活不下去的,我會死的!!”
我多麼貪戀這裏的溫度,離開這裏,就是剩下死路了!!
她手裏掐著一縷藍色的微光,將我包裹,任憑我在裏麵哭喊,她隻是輕輕一揮手,將我拋棄在天涯海角。
這還隻是一個開場而已。
待我醒來,已經身處另一個海島,這個海島很黑,我見他頂上的怨氣彌漫了整個天空,但是好像並沒有人的樣子。
忽然,那些怨氣全部被吸收了,暖暖的陽光照到我的身上,我一下子哭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個姑娘出現在我麵前。
她圓圓的臉龐很討喜,腰側卻掛著一把駭人的殺豬刀。
“不要哭了。有什麼好哭的?”她說。
我在她麵前氣呼呼的走動,將那鈴鐺踢得作響,道:“奴家受了委屈,還不能哭了?”
她空洞的眼在空氣裏轉了幾圈,依舊沒有任何的焦距,道:“我最見不得人哭了。少哭些才好,我這眼睛就是活活哭瞎的。”
我一下子止了哭聲,眼圈紅紅的看著她,問道:“你是個瞎子?”
她伸出手想要摸我,在那空氣裏抓了幾把,問道:“明明感覺就在我麵前,可是怎麼都摸不到?”
我道:“你把手張開,奴家這就上來。”
她一臉寫滿了疑惑,待我跳上去以後,手掌一合將我捉住,摸了個透徹,道:“可是個小小人?”
我臉一嘟,翻了個白眼:“你這瞎子姑娘,這樣說奴家,奴家雖然小巧,但是漂亮!”
她把我握在手裏,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她說:“漂亮這東西,頂個屁用!!”
我氣結,半晌問她:“你能送我出去嗎?”
“出去?”她驚訝的問,“我一個瞎子,怎麼能帶著你出去?你看著大道上的結繩,那結繩的一頭,是我的家。若沒有這繩結,我就是個什麼都做不了的活瞎子。”
我歎息:“可是,我想回去。”
遠遠地,現出來一座小小的竹屋,看起來還挺大的,別致而精美,圈起來的小院寥寥的養著幾隻兔子,見有人回來了,也不怕,幾個堆在一起,肥肥的挪動著。
“這是你家?”我問。
她想了片刻說:“是。你若想回去,我倒是可以幫你。不過,你想去哪?”
我高興地叫起來:“靈島!煙花易冷的靈島!!”
她雙眉緊蹙,想了片刻說:“我是不知道的,不過,我認識一個人,他的話無論如何也會是知道的。”
我來了興趣,雖然我是一個極其簡單的妖精,但是身為女子,八卦的基因是必須的!所以當我懷著無比熱浪的眼神看著她的時候,不出意外地看到她依舊灰色空洞的瞳仁。
此刻,她已經推開了那扇竹門。
撲麵是淡淡的青竹氣息,屋內很單薄的一絲蘭花香,這時候才發現窗戶哪裏有一盆黃色蘭花正在吐蕊。
一個人坐在屋內,見她進來伸手便將她拉過來。
那是一個瘦瘦弱弱卻白淨好看書卷氣息的男孩子,說他是男孩子,是因為他長得並不算高,反倒像奶油弟弟一樣的清新明亮。
他去拉她的時候,才看到了我。
他明眸剪水,嘴唇微掀,問道:“屠夫的朋友?”
她翻了個完全看不出來的白眼,拉過凳子一坐,道:“老娘不叫屠夫!這孩子是撿到的,想要去尋靈島,我白瞎子找不到,你帶她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