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盛溢鑫滿臉的不可相信,冉文朝在跟他說什麼?分手?
在一起的這些年,他們很少爭執,吵架都沒幾次,可這一吵,就是要分手?
“是,我現在這樣,配不上你,而且,你也過不去我和晏犀在一個房間裏睡了幾晚的事兒,所以,分手最好,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要說原本心裏還是猶豫的,不知道怎麼去麵對和盛溢鑫接下來的感情,那麼此刻,隨著這一場爭執,冉文朝反倒是安心了下來。
分手,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了口,而真的說出來了,反倒好像鬆了一大口氣。
其實在馬爾代夫的時候,她也是想過盛溢鑫的,也想過兩人的以後,隻是怎麼想,都覺得找不到合適的處理辦法。
卻原來,所有的事情,都是船到橋頭自然直的,根本不需要她去想太多,動什麼腦筋,隻需到了那一步,跟著心走,就對了。
總之,這個時候,與盛溢鑫的感情,不會是她的救贖,反倒是,壓在她身上的更大的一座山。
所以,和晏犀的那幾個夜晚,雖然是清白的,但是她卻不想再解釋,就這麼讓盛溢鑫誤會著,挺好。
不然,他肯定不會就這麼放手的吧。
但是不放心,繼續在一起,又能有什麼好結果呢?
她不想,以後,變成一個豪門怨婦啊!
她不怕吃苦不怕累,而且她還年輕,就算現在一無所有了,但是她不絕望,堅信主要有能力,肯吃苦,不管幹什麼,總能養活自己的,也能東山再起。
而不是,就這麼認了命,嫁給盛溢鑫,讓他養著自己,從此便是圍著盛溢鑫和盛家人轉。
那樣,絕對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你明明知道,我根本不在乎那些的,我喜歡的,隻是你這個人而已。”盛溢鑫將頭埋在了冉文朝的肩窩,聲音中,有著疲憊,更多的是對冉文朝的無可奈何。
是啊,看似他們兩個家世懸殊,可是實際上,在一起之後的相處,從來都是冉文朝占主導地位。
她倔強,有主見,從來不肯因為別人而輕易改變什麼,有的時候,盛溢鑫希望她能夠像別的女人那樣小鳥依人善解人意,可是更多的,他卻愛極了她這番要強的性格。
那樣的她,才更加的與別的女人不一樣,以至於,他想非要她不可。
隻是現在,她的堅硬,毫無餘地的用在了他的身上,他無奈,要拿她怎麼辦?
也許,他剛剛不該那樣,對她進行試探,還想著,試圖解開她的衣服,做什麼檢查的!
難道他不清楚,她這樣的性子,哪個男人能逼她做什麼嗎?
而且那個晏犀,他看的清清楚楚的,那個男人,對她的愛,絕對不比他少!
但凡心裏對她有感情,怎麼逼得了她做什麼事?
所以那一刻,其實是他被嫉妒害的失去理智了。
而他的失去理智,他的懷疑,傷害了冉文朝,她這樣認死理的人兒,恐怕,不會那麼輕易的原諒他了。
“對不起,朝朝,我不該懷疑你——”終究,盛溢鑫還是道歉了。
可是冉文朝,卻不吃這一套了。
她認定的事情,基本上,很難再有轉圜的餘地。
“你起來。”冉文朝沒說話,隻是推了推身上的盛溢鑫。
盛溢鑫不敢再硬碰硬,隻能耍賴:“我累了,想睡會兒,我們一起睡覺好不好?”
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就隻是單純的睡覺,真的困了。”
冉文朝看著盛溢鑫的眉眼之間,知道,他確實是真的困了。
而她,其實也很困的。
“那你回你自己的屋裏去睡吧,我也要洗個澡,睡一覺。”
“我不去,上次就是回了自己的屋,不小心睡著了,醒來,就找不到你了,這次,我不走,你去屋裏睡,我睡這沙發就行。”盛溢鑫此刻,十足的像個撒嬌的小孩。
冉文朝聽著,心下顫了幾下。
點頭:“嗯,那你就在這睡吧,我去洗漱一下。”
“我給你叫點外賣好嗎?晚飯還沒吃——”
“好。”冉文朝答應著,就去了浴室。
盛溢鑫看著冉文朝消失的方向,心事浮著的。
他知道,冉文朝,絕對不是那麼三兩句就認了輸的人兒。
她肯定在預謀著,找著機會,要離開自己,所以,他的看好了。
不能再讓她消失在他的眼前。
這一次要是讓她走了,恐怕,就真的很難再找回她了。
——
盡管心裏知道自己要怎麼做,千防萬防著,可是一覺醒來的時候,盛溢鑫還是找不到了冉文朝。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睡得那麼沉,明明一開始,他都不肯合眼,一點點的動靜,他就立馬聽著,可是,還是睡過去了。